始至终,对你都没有任何善意。”
陈长生沉默不语。
徐世绩漠然说道:“但谁都必须承认,我对你也没有恶意,不然,你根本不可能在京都里活到现在,还能坐在我的对面。”
陈长生还是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来,从怀里取出一个纸封,搁到桌上。
那个纸封有些厚,明显是新的,虽然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那里面的事物必然是旧的。
徐夫人神情骤变,花婆婆亦是微显焦虑,只有霜儿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世绩眯着眼睛看着他,脸色渐寒,手里的酒杯缓缓落下,速度虽慢,杯底与桌面接触的瞬间,却发出一声极沉闷的撞击声。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做完这件事情。本来这件事情一年前就应该做完了,因为一些误会,所以一直没有成事……”
陈长生望向徐夫人和花婆婆,还有霜儿,认真说道:“当初我没有说谎,我进京就是来退婚的,只不过你们一直都不相信。”
听着这句话,看着桌上那个沉甸甸的纸封,徐夫人的脸色骤然变得异常难看,花婆婆眉间的焦虑越来越重,霜儿则很明显非常震撼。
“误会?”徐世绩盯着陈长生的眼睛,面色如霜说道:“整整一年时间,京都满城风雨,大陆扰攘不断,难道就是因为一个误会?”
陈长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望向徐夫人,先行一礼再说道:“夫人,您曾经说过一些话,我并不是一年之后专程来证明您的那些话是错的,我只是想,现在您大概不会认为我是一个通过攀附神将军而改变人生的乡下少年道士了,那么,或者就到了我做完这件事情的时候。”
厅里一片安静,青橙水反射着灯光,像烈酒一样,就如此时的气氛,没有人说话,槛外夜风轻拂,却是那般的紧张。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徐世绩看着陈长生微带嘲弄之意说道:“你做了这么些事,甚至不惮于一头投入你根本没有资格触及的狂澜里,原来竟只是为了我夫人的一番话,因为那可怜而可笑的自尊心?”
陈长生用了些时间很仔细地想了想,确认自己做的事情没有太多问题,回答道:“自尊心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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