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霓裳醒过来了,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身上的棉被,曾几何时,她盖过比这条棉被华贵上千倍万倍的锦被。
身下不再是磕人的木板,而是软绵绵,让她陷进去的厚厚的棉花。
空气中也不再有那些脏臭令人作呕的气味,而是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淡淡药香。
这里是哪里……刚醒过来的萧霓裳没能回过神,只是茫然的左顾右盼,直到看到了身边的杨承。
杨承因为手被萧霓裳死死地握着,也不好动,于是就很自然的躺在了萧霓裳旁边,他对自己的体质很有信心,绝对不会因为靠的太近而被萧霓裳传染,话说,发烧能传染么?
杨承的呼吸悠长,眉头微微皱着,让萧霓裳一时看呆了,随后萧霓裳仿佛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般,浑身发颤。
萧霓裳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了,也想起自己哭晕前发生的事了,想到杨承对刘玉栋的毒打,她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那个温和的谦谦君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两年前自己成婚前独孤后告诉她的话:“承儿最肖本宫。”
的确,如此暴虐的手段,独孤后完全做得出,而且她可能比杨承做的更加狠。
这么想着时,萧霓裳的脸蓦地红了,她虽然在外颠沛流离两年,期间也被吃过几次豆腐,但是这样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却是十五年来的头一遭。
男女授受不亲啊——可是,萧霓裳突然嘟起了嘴巴,这个人是自己的夫君啊。
是啊,夫君……萧霓裳的心又开始往下沉了,两年前自己在新婚之夜逃走,这个人不生气是不可能的,那自己被他抓到后,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还是赶紧逃走吧。
萧霓裳想要起身下床,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住,回头一看,自己的手和杨承的手居然紧紧的握着,十指交叉,而且还是自己主导,她不由得大羞,轻啐了一口。
她一发出声音,杨承就醒了,因为是浅睡眠状态,所以他神志很清醒,伸手往墙上叩了几下,不一会房门就被打开,元臼搬进来了一个小火炉,炉火正旺,上面还放着一个食器,似乎是在温什么东西。
杨承打了一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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