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命的方云康,哪怕以后两个人去要饭,她都会把最好的给他吃。
可是那个人,却拒绝了她。
楚良宵的心,就像被风吹散的雾霭那样,碎了。
就连秘书跟他说话都没有听到,知道秘书轻轻碰了她的胳膊一下。
“怎么了?”
楚良宵这才转过头来,看着秘书的脸上带着以往的从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会这样镇定。
“楚——我给您擦一下脸。”
秘书是楚良宵从沈城带过来的,一个好女孩,陪她经历过这两年的所有起伏。
“没事的。”
楚良宵笑了笑,却没有拒绝。
“山口十七,就在前两天的晚上,死在了医院。”
秘书拿着面纱,给楚良宵擦干净额头上的血渍后,才低声说出了这个消息。
山口十七,可以说是导致方云康、楚良宵俩人陷进绝境的罪魁祸首。
哪怕他的一个态度,都能影响到整件事的发展——可是,他在两天前就死在医院的消息,楚良宵却始终不知道。
不管过去数天内发生了什么,都无法改变楚良宵目前是城区一把手的事实。
但跟她有着‘密切关系’的山口十七死在医院,这么大的事儿,在死后两天了,她才听说,这代表了什么?
只能代表着,别人不愿意或者说不敢跟她沾染半点的关系。
她脸上的笑容凝固,又想到了刚才方云康当前的处境:那可是京华方家的堂堂嫡系第二代三公子啊,受了那么重的伤害住院,除了必须存在的医护人员外,病房内就空荡荡的,连一个人,一朵鲜花,一个果篮都没有。
就像那些来京打工出事后的民工——还不如民工呢,人家都暂时有工友陪同呢。
楚良宵想到方云康的现状,那是因为他们俩人当前都是一样的处境,不管是在医院,还是在外面,都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瘟疫,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要不然,楚良宵的司机,也不会请病假在家休息了,开车都得是她的绝对心腹小秘书。
紧紧抿了下嘴唇后,楚良宵才问道:“他、他是怎么死的?”
“死于心脏梗塞,是睡梦中死去的。”
秘书轻声回答:“听说,刚发现他死后,岛国那边马上就怀疑他是被人谋杀,报复而死的,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是——”
说到这儿后,秘书垂下了眼帘,那个名字让她难以启齿。
“是唐鹏吧。”
楚良宵却很坦然的说出了秘书不敢说出的名字。
“是的。”
秘书看到楚良宵丝毫不忌讳提到唐鹏后,这才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当在岛国方面极力要求的华夏警方,对、对唐鹏展开调查后,找到了大把他不在场的证据。而且最重要的是,山口十七死亡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疑点,他是最高层,门口有两个超级保镖4小时监护,病房走廊中的监控器,也没有拍到任何的疑点。”
“在岛国方面的强烈要求下,京华相关部门进行了验尸,并把样本送回了他们本土权威机构,却没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说到这儿时,秘书的语气中,有了明显的高兴:“一切都说明,他是正产的自然死亡,可能是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才被老天爷收走了吧。”
山口十七,绝对是楚良宵陷进绝境的罪魁祸首,他能死翘翘了,秘书在感觉很解气的同时,也有些遗憾他死的太轻松了:像这种畜生要死,怎么着也该好好折磨一番再说啊。
如果让她知道,山口先生在临死前所经历的那些恐怖感觉,秘书或许就会大快她心了。
“山口十七自然死亡了?”
楚良宵喃喃的说着,忽然笑了笑:“去单位吧。”
秘书马上闭嘴,启动了车子。
很快,楚良宵就出现在了单位大楼前。
就像以往那样,单位办公楼中,大院里,不断有人经过,还热情的打招呼。
可大家都像是瞎子那样,谁也没有看到楚良宵俩人。
楚良宵也没在意,在秘书的陪伴下,神色自若的走上了台阶。
她在走上二楼的楼梯拐角时,遇到了好几个人,都是以前看到她就恨不得跪在地上舔她脚趾头的属下。
这些人看到她后,眼珠子都直立了一下,随即就继续低声说笑着,擦着她肩膀走了下去,反倒是走在最后的一个女清洁工,就像以往看到她那样,脸上带着怯怯的讨好表情,尊敬无比的打招呼:“楚领导,早。”
楚领导?
楚良宵的眼角,看到那几个下属的脚步停顿了下,接着笑了:“王嫂,你也早。”
今年快五十岁的王嫂,是个小学毕业的乡下女人,要不是看在她儿子在五年前工伤中死亡,就她这样没品质的乡下女人,怎么可能有资格,跟这些社会最精英朝夕相处?
可是现在,当那些平时自称高素质、从不正眼看一眼乡下人的社会最精英,都无视楚良宵的存在,像躲瘟疫那样的躲着她时,王嫂却成为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人。
楚良宵笑了,是真的笑了,很开心的笑。
她知道,王嫂讨好她,是因为在夏天时,人事处要解除王嫂的合同,正是她无意中看到默默哭泣的王嫂要收拾东西走人时,随口问了一句,然后打电话厉声训斥了人事处一顿。
这才保住了王嫂的饭碗。
请你们想想,每当你们走进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时,有没有想到王嫂儿子曾经在这儿洒过的鲜血?
楚良宵讲过的这句话,王嫂始终牢牢的记着,并告诉她的小女儿,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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