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答复,不着急说什么坐什么。
他缓缓坐直身体,没有面向我,面如死灰,“没关系,真的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吓唬我,考验我。”
他轻笑,仿佛自嘲,但仍带着那么点希望的意思。他希望我只是在吓他,尽管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演不下去了,我语气淡淡,“被骗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他忽然转眼看我,大概是琢磨不清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我坐起来一点,蜷在床上和他拉开一段距离。
他想靠近一点,大约是想收拾我,或者掰开我的脑袋瓜看看。
但我的姿态是很回避的,我把床头充电的手机拔掉充电器,开机后准确找到那陌生号码发的一条短信,翻开,自己没忍心再看,直接扔到王昭阳手边。
他从床上拿起来,看来这条信息内容,呆了。
我一直看着他的表情,他的侧脸,他依然细腻的肌肤,泛起细微的抽出,手指抖了抖,他缓缓开口,“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摇头,但他可能没有看到。我抱着自己的膝盖,仍然看着他,问他,“王昭阳,你到底有没有结婚。”
他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地面,那是我见过的,最缓慢而诚实的一次点头。
他点了下头,我于是懂了。把脸撇去一边,眼泪横流,忍了忍,我说:“你走吧。”
他转头看我,不想走,我说:“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你走吧,我不做第369章。一直到我大学毕业,到北京夜店工作,才在网络上再次接近覆水难收。
然后我就这样介入他们之间,由网恋到现实,成为千夫所指的第369章。我不知道这种破雪而开的花,是什么品种,只是好奇,它们会不会觉得冷。
看着信息,嫦开笑口,我心里勉强升起一丝笑意,文字有强大的感染力。
哭得没劲儿,我手指无力,回了几个字,“文盲学作诗。”
手机放下,他再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我很累,像刚打过一场恶仗,累得不想吃不想睡。
离开王昭阳,重新开始,这是我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