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少主,就连云家的人都不知道云家与临安书院的关系,当那些官员来云家登门拜访时,云家人会与外边所有人一样,以为云家是江南第一世家,那些官员来拜访,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得已而为之。至于那些官员,也不会到处宣扬说自己因为云家才当了官,尤其是寒门子弟,世家望族的旁支庶子,他们好不容易才登龙门,在世人面前抬了头,除非是傻子,否则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面上,这郑夫子是云公子的授业恩师,但也只是面上的,倘若真算起来,云公子却是郑夫子要效忠的少主,故而,云公子的话,郑夫子是绝不敢违背的。
“老师,我们临安书院的名声,决不能因一个李暮舟而毁于一旦。”云公子走到苏谨心的身旁停下,态度坚决,丝毫不给郑夫子留半分面子,他的淡淡目光扫过在场的几十个学子,指着其中一个学子道,“你,背一下学规。”
被云公子点到名的学子,受宠若惊,那可是他最敬重的云师兄啊,他不是在做梦吧,宛如谪仙的云师兄在跟他说话。
“先生施教,弟子是则;温恭自虚,所受是极;见善从之,闻义则服;温柔孝悌,毋骄恃力;志毋虚邪,行必正直;游居有常,必就有德;夙兴夜寐,衣带必饰;朝益暮习,小心翼翼;一此不解,是谓学则……”蓝衫长袍的书生,战战兢兢地开始背诵起来。
临安书院的学子,一般着蓝衫长袍,但若是举人身份的,便是青衫,顾小六连秀才都算不上,故而,他的衣着很随便,而云公子是不参加科举,再加之他钟爱白色,也就没有穿书院规定的衣着。
整个讲堂内寂静,唯有那书生怯弱的背诵声,断断续续的,却是一字不差。
而那书生背到最后,在场的所有学子都垂了头,尤其是那几个为李暮舟说话的学子,更是羞愧地无地自容。
读书之人,骨子里是清高的,不容一丝污浊。
但李暮舟刚刚的言行,倒不是李暮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而是他一个读书人,言不由衷,有损他一个读书人的骨气。
李暮舟额上冒冷汗,在云公子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害怕了,那一袭白衣的云远之,无论是家世,还是才华,皆远在他之上,即便他心里再不愿承认,这也是一个铁铮铮的事实,无法改变。
“云师兄,我们可是同窗,那苏玄卿不过是个外人,他这是在挑拨我们师兄弟的情谊啊,你不能上他的当!”李暮舟急了,不停地抹着额上的汗。
“她不是外人。”云公子面色一冷。
而云公子的话音刚落,苏谨心就看到一旁的梁孟臣一脸暧昧地盯着她瞧,苏谨心就算再迟钝,这时也终于明白,这梁孟臣八成也知道了她的身份,梁家与云家是姻亲,梁孟臣与云公子是表兄弟,只是这对表兄弟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不过,以云公子这般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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