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给谢永,依照此人的性格,绝不会承认计谋出自他人之手,谢永不认得我,正好方便我拆他们的桥。”
“谢永会诈降,先生难保不也是诈降,本王又要如何信任先生?”崔绎冷不丁地问。
山简一脸无所谓:“王爷还是别信任我比较好,说不定哪天我发现王爷不能替我报仇,天不亮就卷铺盖走了。”
他这话,崔绎和持盈都只当是说笑,却不知他一语成谶,精准无误地命中了第二天所发生的另一件事。
次日清晨燕州军操练,步兵们望穿了秋水也不见杨琼的踪影,派人去住处找,却是床铺空冷,锅灶干净,只留了一封书信在桌上,指明交给崔绎,前来寻人的士兵没法子,只得又去找崔绎。
崔绎撕开信一看,顿时气炸了肺——杨琼竟是单枪匹马去拦北狄使节的车队去了!
“发生了何事?”接到消息,持盈急慌慌地赶到军营里来,进门就看到崔绎在发飙,“什么叫杨将军跑了,王爷?”
百里赞也紧随其后进了帅帐:“杨将军怎么了?来人也没说清楚,到底什么事?”
崔绎把信甩给他们:“自己看!”
持盈捞住飘落的信笺,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琼自知此去凶多吉少,夫人救命之恩,王爷知遇之恩,惟愿来生再报,王爷欲谋大事,万不可轻举妄动,若后方空虚,北狄人长驱直入,则再无力回天”,又上下看了几行,终于明白了。
“杨将军一个人去救程姐姐?”持盈简直惊呆了。
山简这时也打着呵欠到了,眼皮耷拉着,问:“杨公琪跑了?去救程夫人?”
帐内三人都看着他,崔绎眉心微蹙,怀疑地道:“你怎么会知道,你让他去的?”
“当然不是,”山简呵欠连天地笼着手站着,“昨天我就看出来,那小子多半是爱慕程夫人,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我便激了激他,想必他回去就收拾东西上路了。”
激了激他?持盈愣了下,继而恍然大悟,原来昨天那番“崔颉和呼儿哈纳合谋诓了天下人”的话,是说给杨琼听的。
百里赞捻着胡须:“杨将军去年替王爷挡箭,手受过伤,是程夫人给治好的,知恩图报倒也符合杨将军的性格,只是……你怎么会知道他对程夫人的心意?”
山简微微一笑,语气随意,却透出自信:“他把信送到了还不走,显然是在期待能从信中了解到程夫人的近况,后来得知程夫人要去和亲,他那脸色,啧啧,让人忍不住要刺激他一下。”
崔绎怒不可遏道:“你倒是会逞口舌之快!燕州大营本就缺良将,公琪枪法过人,又熟知兵策,是个难得的人才!本王一心栽培他,结果被你激得去送死!万一他要是有个好歹,你拿什么来赔给本王!”
山简被他吼得唾沫星子都飞到脸上,也依然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抬指一抹,懒懒散散地说:“他若下不了决心,最后也不能为王爷所用,倒不如死了。”
崔绎一怔,不由反问:“什么意思?”
“杨将军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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