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走在回竹屋的山路,察觉与平日不同。四周静悄悄的,不再有鸟鸣声,远远见披甲卫兵把竹屋给围了。绮云心中一凛,细看之下,见他们是大魏泰平王府的卫兵,心中才暗松了口气。
该來的终于來了,此刻佛狸在屋子里么?绮云心里想着,飞身轻盈地掠过了湖面,到了竹屋的窗后,侧身贴着。
因为隔得近,里面的话音清晰传來,只听得拓跋焘淡淡地说道:“崔司徒,你们找到这里來了。”
來人竟是司徒白马公崔浩,只听见崔浩说道:“老臣给殿下请安,老臣來晚了。那日听说殿下在嵩县一带失去踪影,皇上震怒,训斥袁公公。派老臣前來查探,几经寻访,才找到这里。殿下若无恙,现就起驾,随老臣回京吧。”
拓跋焘说道:“等等。本王曾听说袁公公來洛阳,是要來宣父的旨意,赐婚于我。本王想知道,父皇赐婚于本王的,是谁家的女儿?”
崔浩答道:“皇上为殿下赐婚的,自然是贺光的独生女儿,贺思凝。”
“那如果,本王要自己选呢?”拓跋焘声音冷意中透着坚决。
“原來殿下是因为此事,离开河南王府而涉险的。”崔浩问道,“那老臣请问殿下,您意属谁呢?不知殿下看中大魏的哪一家女儿?”
拓跋焘沉默不语。崔浩叹道:“是不是这几个月以來,日日伴在您身边的黄龙国灼华郡主?”
“崔司徒,你已经知道了?”拓跋焘有些惊异,转瞬坚定地说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本王就告诉你,我要带她回平城,做我的王妃。”
“殿下,不可!”崔浩急忙说道:“殿下隐居山谷多日,恐怕现在还不知道吧?洛阳和平城都出大事了!”他的声音听上去颇为焦灼。
“何事?”随着一个陶杯打翻在地的声音,拓跋焘急声喝问,“洛阳出了事,本王已经知晓了。那平城又是什么事?难道是父皇?他……”
崔浩忙道:“河南王已被人暗杀,皇上倒是沒有贼人敢暗害他。只是,皇上南征刘宋归來,旧疾复发,龙体欠安,让人忧心哪!老臣临走之时,特地询问过御医,就算皇上好好的调养,恐怕也只能拖上……半年的时日了。”
“嘭”的一声,拓跋焘跌坐在椅上。过了半晌,听他颤声问道:“父皇……他居然旧疾复发?在洛阳时,我听到袁公公对四皇叔说,父皇的龙体康健得很。”
“皇上的龙体,那是关系到大魏江山社稷的大事,袁公公能随便泄漏吗?即便是对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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