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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迷途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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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0-08-08

    “当时的前任教皇,就是我和奥卡维拉共同的老师,他为了平衡当时过度强大的哥特皇权,开始惮心竭虑地帮助尼克兰,没过多久,几个大陆上赫赫有名的战士和魔法师在前任教皇――梵洛二世的鼓动和游说下,加入了圣堂。”

    “而受到羽翼丰满的圣堂强烈打击的哥特皇权没过多久就象尼克兰抛出了橄榄枝,并给予作为附属国的诺亚公国巨大的自主权,达到目的的尼克兰那时候已经不想再听从教廷的命令,于是开始鼓吹所谓的势力平衡策略,尽全力阻止教廷在诺亚的传教。”

    “不得不承认,尼克兰在某些方面确实远远胜过我的老师,当时所有圣堂的成员都对尼克兰尊敬有加,圣堂完全变成了尼克兰的圣堂。当时前任教皇所犯的最大错误就是没有在圣堂中安插几个教廷的圣骑士。”奥特维尔露出遗憾的表情,顿了顿道:“就是因为他太过信任尼克兰了,所以才会给教廷竖立了一个无比难缠的强敌。而尼克兰的平衡策略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平衡教廷的力量。”

    “那么你们呢?不是也不断在打压皇族?甚至不惜和兽人勾结?”马里奥不由得冷笑道。

    “我的确花了很多心思来压制皇权的泛滥,但我从没有和兽人勾结。”奥特维尔一副很坦然的样子道。

    马里奥微微愣了一下,皱眉问道:“当初你为什么会将奥卡维拉裁定为异端?”

    奥特维尔苦笑道:“将他裁定为异端的是我的老师,但无论是前任教皇或是我,都没想过置他于死地,所以我当初有人救他的时候我才并没有派人阻拦和追杀,当初那样做只是为了让他失去被尼克兰利用的本钱,我到现在也不懂,为什么一向笃信神灵的奥卡维拉会那么信任尼克兰。但那时更令我和前任教皇吃惊的是,尼克兰居然会让他成为圣堂的团长。”

    这时,奥尔墨走了进来,冲着奥特维尔点点头。

    奥特维尔看了奥尔墨一眼:“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吗?”

    不等马里奥回答,奥特维尔笑了笑道:“因为你是从幽暗之地而来的圣树守护者,虽然你有人类的血统,但你几乎并不认为自己是人类,无论是奥卡维拉或是我,我们所关注的大陆的和平或是权力的争斗,你对此几乎没什么兴趣,所谓旁观者清,我想你多少会相信我一点。”

    “还有,你毕竟是索菲娅所爱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奥特维尔在从侧门离开时看上去似乎轻描淡写地这样说了一句。

    马里奥怔怔地看着那扇半开着的侧门,当初自己认为奥特维尔为了压制皇族在军队中的势力才中了安菲的圈套,事实上只是自己的推断,并没有什么证据,安菲也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这件事。

    而奥特维尔的话使马里奥彻底地迷惑了,到底谁是对的,谁是错的,现在的马里奥开始迷惘起来。

    “他会相信我们?”奥尔墨亦步亦趋地跟在保罗四世身后问道。

    “无所谓相信或不相信,我的目的是在他的心中播下一颗种子,如果无法从外部摧毁圣堂的话,就想办法从内部把它肢解好了。”教皇保罗四世淡然道。

    正午的帝都非常热,整个黑箱子大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尘土飞扬,心情异常烦乱的马里奥随便在一家破旧的餐馆里坐了下来。

    “欢迎您,尊敬的客人,请问您需要点什么?”一个胖胖的年轻人迅速跑过来问道,他浑身散发的油腻的味道让马里奥不禁皱了皱眉头。

    “随便。”

    “哦……”胖子愣了一下:“请稍等。”

    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其中夹杂着男人的喝骂,女人的哭叫,莱恩抬头看了一眼,几个男人扯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少女拼命地挣扎着:“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我没欠你们的钱,神灵会诅咒你们的。”

    马里奥怔怔地看着这个少女,觉得似乎从哪里见过她一样。

    当少女看到马里奥的时候,惊喜地叫了一声:“德里安先生?你真的没死?”一面用力挣扎着想要走过来,马里奥看着这个拥有一头火红头发的少女,挣扎起来活象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已经想起来了,她不就是自己在安菲的魔法结界中遇到的那个女孩?

    马里奥顺手拿出那只大烟斗走了过去,没头没脸地照着这几个人的身上打去,几个壮年男子被他打的嗷嗷直叫。

    “狗崽子,你会后悔的!”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和你有关系吗?你这个混蛋,我们会让你后悔生下来!”

    五分钟以后……

    “老爷您行行好吧,别打了……啊!!!!”

    “求求您了,光明神会保佑您的,能把您的皮靴从我的手指上移开吗?”

    “老爷,从今往后我就跟您混了,求您放过我们吧……呜呜。”其中一个男人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马里奥住了手,自始至终他都没说一句话,挥挥手,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马里奥微笑着问道,在这里遇到一个认识的人,让马里奥的心里不由得涌起一种亲切感。

    “我的同伴都被那些魔鬼吃掉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对了,我叫艾娃。”少女表情微微有些黯然道。

    “不过你的同伴很有意思啊。”艾娃突然笑道。

    “你说的是谁?”马里奥愣了一下。

    “就是那位先生,他那时扛着你,还拍着你的……屁股,说什么小宝宝,回家了之类的。”艾娃忍着笑道。

    “哦……是吗?”马里奥已经猜到了少女口中所说的就是德里安,暗暗骂了一声,对她说道:“艾娃啊,其实……我的名字不叫德里安,你以后叫我马里奥吧。”

    “刚才是怎么回事?”马里奥问道。

    “我一个人,身上又没钱,就跑到街上卖艺,我是从南方沙漠来的,那里的女孩子可以不会烧饭,但没有不会跳舞的。”艾娃平淡地叙述着:“即使如此,我能赚来的钱还是很少,因为那些有钱人住的地方并不允许我去跳舞,我就只好来这里,住在那间破旅馆,后来,那个老板看我一个人,他想打我的主意,我就逃了,于是他雇了几个打手想把我抓回去,借口说我欠他的钱,就是这样。”

    少女的眼神清澈如水,就象在叙述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马里奥怔怔地看着她:“那你的父母呢?”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我在沙漠的时候,一些人说这边的人很有钱,所以我才想来碰碰运气,这两年来,我的运气一直不错,也赚了些钱,走到北面的时候,恰巧他们打仗,我们就往南面走,后来就……”艾娃低下了头,双肩微微颤动着。

    马里奥默然不语地看着艾娃,突然笑了笑道:“我带你去赚钱,怎么样?”

    艾娃的眼睛一亮:“真的?不骗我?”

    马里奥微笑道:“当然。”

    波力公爵的宅邸。

    艾娃象个孩子一样惊奇地看着这座大房子,她以前想都不敢想自己有一天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她摸摸这,摸摸那的样子,如果不是马里奥带回来的人的话,众人早就毫不客气地尽情嘲笑她了。

    “马里奥啊,你果然一点都不挑剔啊,什么样的乡巴佬都捡?”德里安嬉皮笑脸地说道。

    “如果我们没有力量的话,恐怕连她那样的乡巴佬都不如。”马里奥冷笑着看了德里安一眼。

    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的德里安干笑两声,没趣地离开了客厅。

    德里安跑到正在收拾行装准备离开的爱菲特和安妮的房间里:“喂,我告诉你们啊,马里奥从外面捡了一个漂亮女孩回来……”

    “我知道啊。”爱菲特愣了一下回答道:“马里奥说要我们把这个女孩带回罗安并且好好照顾她,怎么了?”

    “……没什么。”德里安更加莫名其妙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有捡流浪猫的习惯了?

    第二天一早,爱菲特、安妮、洛特、格兰特四个人,还有几百名由莫可安三世下令派出的骑士一起,在帝都城门外和马里奥告别。

    “我们会在罗安等着你。”爱菲特表情黯然地低声说道。

    不大懂得安慰别人的马里奥轻轻拥抱了爱菲特和安妮,拍了拍艾娃的肩膀,挥挥手笑道:“我想不用太久,就会在罗安再会了。”

    洛特走上前,张开双臂,有些动情地对马里奥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我们不会有今天,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不客气……”马里奥用烟斗抵住他的前胸,然后把他推进了德里安的怀里。

    德里安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地骂道:“滚开,死胖子!!!”

    众人皆低声轻笑起来。

    马里奥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队伍,有些心事重重地转身向城门走去。

    德里安若有所思地看着马里奥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在洛克家族的宅邸中,马里奥和德里安两个人如同两只懒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波力公爵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我接到皇帝陛下的命令,要我通知马里奥先生,希望您马上去一下皇宫。”

    莱恩很享受地喝着茶,心不在焉道:“团长他们也已经赶赴罗安了吧?”

    波力公爵愣了一下:“不错。”

    莱恩伸了个懒腰道:“走吧,我们去见伟大的莫可安三世皇帝陛下。”

    德里安仍然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感觉到马里奥的注视,德里安懒懒道:“皇帝陛下传召的是马里奥先生,不是德里安先生。”

    马里奥呼出一口气,看了波力公爵一眼道:“那我们去吧。”

    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波力公爵突然对马里奥说道:“皇帝陛下的传召是要我们去觐见长公主殿下,因为他最近很忙……”

    德里安身形诡异地出现在两人背后,说道:“身为圣堂的一员,我认为我对任何风吹草动的事情都责无旁贷……”

    马里奥:“……”

    波力:“……”

    马里奥问道:“你说莫可安三世很忙?”

    “没错。”波力公爵点头答道:“莱曼尔帝国的使者在这次觐见陛下时,带来了十个美丽的处女……他们的女人号称拥有全大陆最漂亮的腿。南方沙漠的女人据说拥有全大陆最漂亮的腰……”

    三个人在说笑中上了马车。

    长公主安娅的寝宫看上去并不象皇族住的宫殿,倒有点象一个普通贵族的别墅,外面的装潢显得非常简单。

    “早就听说长公主殿下不喜欢奢华,原来是真的,作为皇帝陛下的妹妹,倒也难得。”德里安半感慨半开玩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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