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进了土地里。
水玲珑看着,犹豫了一下,然后半跪下身子,扶住了谭子河。
轻声说道“你想死在这里,是为了一个人,如果这个人还活着,有什么话我可以替你传达。”
谭子河的身子震了一下,却只是露出了一抹笑,“那是我要对她说的,只能对她说。”
这是只能说给一个人听的,她若不在,便没有理由去说。
水玲珑想了想,似是懂了,似是没懂,她站起身,拔出了剑,谭子河倒在了地上,血应该流了一片,却看不清楚,他的身下只有一片片的土地在夜色中,也只有这条河和这土地也许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水玲珑叹了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伤感,从袖间拿出了一个手帕仔仔细细擦拭着手上的剑,最后又收回了腰间。
谭子河的尸体后来是桐木李和赵云成去收的,自然是半夜没人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水玲珑已经回房间睡觉了,直到早上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
水玲珑闭着眼,抓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晕晕乎乎地开了门,这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门口的桐木李,“什么事啊……”
桐木李敢忙把门推开了些,凑到水玲珑眼前问道“我问你,你会用剑?”
“不用剑还用你啊?滚。”说着一把把桐木李的脸推了出去,然后狠狠地关上了门。
“早说了没用的。”赵云成就靠着墙站在一边“就算会告诉你,你也得找个她高兴的时候啊。”说完推了桐木李一把,“去送主人过去吧。”
桐木李最后把孟子期送到了一片荒地,他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一片荒芜,远远地可以望见那条不甚宽广的上水。
“按主人的意思,没有立碑。”
孟子期点点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个火折子,火光中,一排字化成了灰烬。
碧落天,青丝绕指间,黄泉日,倾酒待君颜。
“我始终不懂他为什么喜欢写诗,而且写的实在不好。”
孟子期说完,仰头看了看天,“所谓追寻,也不过上穷碧落,下黄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