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
赵思阔一动不动,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良久的沉默让宫长笙彻底被绝望侵染了,可她仍旧没有松开他的手,垂着颤抖的眼睫,一如往昔地固执,不管她的质问有多无力和苍白。
赵思阔薄唇翕张,终是从她身上移开了视线,他望向李墨言,嘴角依然挂着淡淡的笑,语气温柔得让人心寒,“阿言,傅姿幽暂时还不能交给你。”
李墨言眉心微拧,转瞬又松开,眼中的讽刺昭然若揭。
“果然,你果然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李墨言怒目相对,蓦地上前一步,“如果我没猜错,傅姿幽根本就不是傅家的血脉,而是出自暗宫!”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就连袁邑也不禁沉了面色。
“只是赵思阔,你已经没有机会选择了。”
李墨言冷笑道,略微上扬的眼角有一种惑人的妩媚。
“你做了什么!”
赵思阔眉头一蹙,大步向前,身上的帝王之气全开,眼中再无往昔的温润。
他伸手想去抓李墨言,却被袁邑强行拦开,一来一往,两人空手过了十几招后再次僵持住。
李墨言视若无睹,径直绕过两人,来到了被赵思阔甩开的宫长笙面前。
她蹲下身,一边用袖子擦着宫长笙嘴角的血,一边说道:“长笙,情能伤的只有痴者而已。”
“痴者?”宫长笙抬头,迷离的双眸渐复清明。
她回望着李墨言,眸中的眼泪越蓄越多,从眼底折射出来的情绪多到让人心疼。
“可是阿言姐姐,这红尘之中谁又不痴?”
李墨言右手微顿,张口欲再劝,却被宫长笙先一步打断,“阿言姐姐,不管师兄做过什么,可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所以我求求你,你帮帮师兄好不好?”
她恳求着,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寻向了赵思阔。
这样的宫长笙让李墨言想到了飞蛾,而赵思阔就是那把它奋不顾身也要奔赴的火。
李墨言闭眼,叹了口气,良久才睁眼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