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三刻,朗朗晴空突然大变,乌云堆砌、电闪雷鸣间一场瓢泼大雨骤降幽州。
袁宅外,红墙绿柳风光依旧。
袁宅内,奇花异草节节斩落,俨然一片萧条恐慌之态,下人们只得顶着倾盆大雨手忙脚乱地收拾、补救。
比起这些,他们更加担心被老太爷押至东院祠堂的少主。
老太爷回宅的时候,脸色相当不好,怕是不会轻饶了擅自解除婚约的少主。
果然,东院袁家祠堂里,袁老爷子正大发雷霆,抡着梨花木拐杖气急败坏地往全身湿透了的袁邑身上打。
而被打的袁邑紧抿着苍白薄唇,颧骨处浮现着两抹异红,他笔直跪在祠堂中央,眸中冷傲尽显,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
那乌黑长发就那么湿漉漉地耷拉在肩头,渗出的雨水和着胸口因为没有及时进行处理而不断溢流的鲜血悄悄染红了地面。
“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袁屈叹了口气,终是不忍心看他继续受罚,衣袖一挥间,轻松擒住了袁老爷子的梨花木拐杖,其不卑不亢的态度宣示了其身份的特殊。
“老太爷,事已至此,您再怎么责罚少主也都无济于事。婚既退了,就退了罢,关键是要拿回聘礼——金丝楠乌木刀。”
当说到金丝楠乌木刀的时候,他的眸子几不可查地闪过一丝精光。
而这袁屈的身份也确实特殊,他乃袁稹的堂兄弟,是袁稹夫妇的得力助手。
所以自二人离世后,他便一直帮衬着袁老爷子打理着袁家家业。
十余年来可谓尽心尽力,将袁家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很得袁老爷子的信任。
袁老爷子抽回拐杖,愤然掷地,覆在胸口的花白胡须随着急促地呼吸上下起伏,“袁家理亏在先,有何颜面要回聘礼!而且这臭小子整日不学无术,袁家家业若是交到他手里迟早要被祸害光,索性就此送予阿言倒还痛快些!”
听到老太爷竟有意将袁家家业拱手让人,一向镇定自若的袁屈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把扶住袁老爷子的手臂,着急道:“老太爷,此事万万不可,袁家家业岂能交到外人手里?袁屈绝不能辜负兄长和嫂嫂的临终嘱托,誓死守住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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