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都好,总之落雁山庄百年来从无外人掌权的先例。况且,你二人只有过寥寥数面,她未必如你所见的那般品性纯良,你又岂能贸然将李家百年基业交到她手中?”甄马帆不厌其烦,将心中顾虑一一道来。
换句话说,这落雁山庄势必要由她来接掌!
找不到理由反驳,李墨言很是气恼,蓦地踢掉了脚上沾染黄泥的绣鞋,掀开被子又缩回到床上。
见状,甄马帆无奈地摇了摇,喝着冷茶半响又道:“我看袁老爷子甚是喜欢你,不出半个时辰,他必来寻你。届时,你恐怕就只能乖乖去做袁家的媳妇了。”
听到这话,李墨言猛地一个鲤鱼翻身,抓起冰丝被上的烟青长裙果断往身上套弄,嘴里还不忘埋怨,“师叔,你怎么不早说~”
“这还用我说么?”甄马帆挑了挑眉,似乎发现了什么,偏头严肃道:“阿言,昨夜你除了楚九侯和李锦兮二人可还见过其他人?”
“刚才不是说了嘛,还有绝煞门的人~”李墨言穿好衣服后,又从包袱里摸出一双崭新的牡丹绣鞋,穿在脚上大小刚刚好,让她不由惊叹师叔的心思缜密。
甄马帆放下茶盏,蹙眉撩开绯色珠帘,疾步冲到床边,只见一枚晶莹剔透的银月箭突兀插在绛紫色的床杆上。
刚走一个天枢,又来一个摇光,这绝煞门还真是不达目的死不休啊。
甄马帆径直走近,拿出蓝色锦帕将银月箭一包,然后用力拔了下来,并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
“不对,不对,昨夜还有谁来过你房里?”甄马帆一震,犀利目光直射换了新衣的李墨言,眼神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惊艳和恼怒。
李墨言正提溜着裙摆,准备去外室拿铜镜,突听他这么一言,明显愣住了,“没有啊~”
甄马帆眉头紧蹙,抿着薄唇,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李墨言红肿的唇瓣,表情异常严肃,这房内分明隐藏着一股迷惑心智的冷香。
“那你昨夜可有做什么怪梦?”
怪梦?李墨言一怔,脸颊霎时浮现两朵异样红云,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昨晚做的那个春梦。
“没有!”
“那你今日醒来之时,身体可有什么异样?”甄马帆继续追问,唯恐漏了什么蛛丝马迹。
李墨言皱眉,脸上隐隐有些不耐烦了,疑惑道:“师叔,你究竟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甄马帆眸光一闪,还不是怕你被人轻薄了去。
罢了,阿言未经情事,如今问了也是白问,而且看阿言那活蹦乱跳的模样也不像是被人占了便宜。
“没什么,随口问问。”甄马帆说着,负手出了内室。
李墨言被他问得一肚子疑惑,怎可就此罢休,提拎着长裙追了出来,“不,师叔你肯定有事瞒我!”
“诺,朱掌柜让我把这紫萼玉簪还你。”关键时刻,甄马帆果断转移话题,“他说,镇北王世子早在五天前就已经离开了幽州,你若要还玉簪就自己去京城找他。”
“去京城?这司马俊易到底什么意思?”李墨言接过紫萼玉簪,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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