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雪倒吸了一口凉气,从铜盆里拧出一块毛巾,快速擦拭她的后背。
鲜红淡去,他连忙从袖中捏出一根带孔银针,蓦地又从头上扯下一根长发穿过针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缝补起这道伤口。
伤口缝合,他擦去血迹,又将上等金疮药敷在伤口上。
宫离雪的缝合技术绝对称得上是出神入化,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她光滑如丝的后背有一道剑伤。
接下来便是包扎,今天她这伤口位置实在太尴尬,若是不包扎怕是要感染,若是包扎自己只怕要将她看个精光。
宫离雪俊眉一皱,突然扫到了她脖子上的红绳,回想起那日她的反应,手不自觉地拽出了她压在胸前的物件。
白玉一入眼,他整个人愣了,然后嘴角笑意更浓。
不想自己的一句玩笑却说中了二人的关系!
既然他们终要结为夫妻,他就无须顾忌男女之别了。
“吱呀~”宫离雪擦着汗推开了房门,然后果断拦住了迫不及待往里冲的二人,“她已无大碍,需要静养,长生你且去休息。”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又冲甄马帆恭敬行了一礼,“甄先生,还请您兑现承诺。”
甄马帆冷哼,无视他的拦阻,强行入房,“急什么。”
宫离雪凤目一眯,随即跟上,见他径直走向床榻,伸手便要去抱人。
说时迟那时快,宫离雪一掌劈下,挡了个正着,“甄先生这是何意?”
甄马帆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说这是何意,既然你与我家侄女根本不可能有婚约在身,她自然不能呆在你房里。”
宫离雪眸光一闪,以为是长生说漏了嘴。
他莞尔一笑,嘴角满是戏谑,“没有婚约又如何,她已与我有了肌肤之亲,今生只能做我宫离雪的妻子。”
“你说什么!”甄马帆一把揪住宫离雪的衣领,气得胸部上下起伏。
宫离雪依旧淡淡的笑,“还有,你可知她身中剧毒。”
甄马帆一愣,立刻松了手,转身一把摸向李墨言的手腕,脸色是越来越差,“难道是落花!”
落花,一种慢性剧毒,中毒者白天与常人无异没有一丝中毒迹象,一到夜晚就会高烧不退,让人很容易与旧伤复发的症状混淆,不出七日,中毒者必将脱水而死,而最让他堪忧的是,落红至今无人能解。
“甄先生说的没错,的确是落花,莫言正是那日误闯曲凤林被天玑摇光二人围攻的绝色女子。”宫离雪拿开甄马帆的手,似乎很是厌恶别人触碰他的东西。
“是傅友铭。”甄马帆双眼一闭,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里尽是苍凉。
傅友铭?竟是傅友铭!
谋害他母亲的幕后真凶竟是自己的亲舅父——傅友铭!
宫离雪双手握拳,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暴戾,转瞬又恢复如常,“甄先生放心,关于落花的解毒之方,在下已有了眉目。天一亮,我就会带着莫言即刻赶往天狼寨。”
“天狼寨?你就不怕他们识破你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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