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是谁?”
“啊~~~”李墨言哈欠连连,眯着睡眼,指了指地上的被褥。
司马翠茹眼下正有求于她,只好隐忍着捡回被她扔掉的被褥,“喽~”
李墨言接过被褥又开始蒙头大睡起来,“你去了就知道了~”
睡眠有时候就像机遇,不是你想就能马上有。
人打发走了,睡意竟也跟着走了,还是老老实实起床干活吧。
只是……
哪个天杀的给又她准备一套崭新的桃红罗裙!!!
哎,李墨言很无奈,只能继续将俗气进行到底。
收拾好自己,李墨言来到了客房附带的书屋。
书屋不大,里面刚好摆下桌椅和书架,书桌上笔墨纸砚摆放整齐,倒叫李墨言省了不少事。
她拉开木椅,直立在东窗书桌旁,随手铺开一张雪白宣纸,执笔轻点事先墨好的砚台,寥寥数笔后,一个清秀素雅的女子即刻跃然纸上。
她画的不是别人,正是设计陷害她入狱的罪魁祸首——楚怀。
楚怀?
李墨言持起画作摇头苦笑,这名字这容貌恐怕都是假的。
这个她无意闯荡的江湖,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啊。
就像爹爹说的,有人行侠仗义为名,有人行侠仗义为心,也有人行侠仗义什么都不为,只是纯粹觉得好玩,司马翠茹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回想起昨夜她的举动,李墨言心里并没有过多的怪责,一个人要自保本身并没有错!
她若不是有娘亲画的这张脸,保不齐也会陷到司马翠茹的处境,或许也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
李墨言摸了摸脸上的疤,突然明白了娘亲的用苦良心。
这起命案牵涉皇室宗亲,真相绝不会如此简单,楚怀背后也定然藏着一个庞大的组织,自己还是不要牵扯进来的好。
“看不出来,莫言姑娘还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李墨言闻声放下画,只见来人身着一袭淡紫色精美袍服,双手抱肘慵懒倚在书房门口,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只用一紫玉发簪固在头顶,脸上洋溢着温文尔雅的笑容,正是去而复返的司马俊易。
“附庸风雅?”李墨言嘴角一抽,拿着画径直走了过来,一脸的嫌弃,“那也是世子你逼的。”说完,手一松,径自向屋外走去。
司马俊易接过画,望着她由衷称赞,“莫言姑娘果然聪慧过人。”
待视线触及画上之人时,他猛地一怔,这人物画的栩栩如生,精湛画工堪比宫廷御用画师啊,不禁对她的身份又多了一分好奇。
“莫言姑娘去哪?”司马俊易裹好画卷追了上来。
李墨言凤眼一斜,好像知道他会跟过来,“春满阁。”
“可是去拿包袱?”司马俊易说着,帮她拿开了挡在身前紫薇花枝条。
李墨言也不道谢,语气隐隐有些不耐烦,“就当是吧。”
司马俊易剑眉一皱,惊讶她的态度转变之快,“翠茹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李墨言停住,深深望了一眼司马俊易,“没有,郡主待我很好,世子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忙吧。”
司马俊易剑眉紧蹙,脸上的温文尔雅逐渐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