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间眼睛竟瞥见角落里蹲着个人,他仔细一瞧,这不是刚刚门口那要饭的乞丐么!这乞丐不知什么时候竟趁他不注意偷偷的溜进来了,还一声不吭的躲了起来,伙计心中起疑,不自觉的就走到他身侧,抬起一脚奔着他的腰部就狠狠踹了下去。
这边这一有动静不要紧,满座的宾客全都将视线投射过来,这当中自然也包括那几个凑在一块商量着劫财之事的人。他们几个互相递了个眼色,心说,我们这一桌距离乞丐的位置最近,若是我们刚刚所说被这乞丐听了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呀!于是他们相互用眼神交流,打算封住这乞丐的口,以免坏了几人的好事。
这边几人还在递眼神,那边伙计已经飞来了第二脚,边踹还边骂道,"你个臭要饭的,少给脸不要脸,老子可怜你给你口吃的,你竟不懂得知足,还偷着跑进来脏了爷爷的地儿,还不快滚!"乞丐抱着头吃了伙计两脚,余光里瞥见那桌有人悄悄的站了起来,他心知自己听了不该听得,恐怕这几个人是要准备对付自己,他眼珠子一转,端起手里的破瓷碗,一只手指指碗,又指指自己的耳朵,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不出半个词儿来。
伙计看他手舞足蹈的样子,乐了,"哟!还是个哑巴!哑巴还出来要饭!得,老子今儿个心情好,看你可怜兮兮的模样,喏,再赏你碗稀粥尝尝!"边说着,他边抄过手边的半碗剩粥翻手便扣在了他的头上。
粥食顺着他的头流下来,滴的他的脸上、身上哪哪都是,乞丐乐呵呵的将头上的碗拿下来,他抹了一把脸,而后伸出舌头将粥碗内残余的粥舔净。众人看的有些倒胃口,纷纷回过了头,径自去喝自己的酒去了。伙计也觉得有些没趣,皱着眉头撇撇嘴,嘴里骂了几句"神经病"和"快滚"后转身走了。
乞丐目送着伙计离开的背影,待他走远,又扭过头来,咧着嘴,露出满口的黄牙,对着那桌的几人呵呵的傻乐,边乐边举着破碗,伸过去,似是在向他们讨饭。
那桌的几人看着他伸过来的脏手破碗里面脸色一变,距离最近的一个大胡子立马站起来,抬脚踹飞了他手中的碗,嘴里还忍不住骂着脏话,"奶奶地,真他娘地脏!大哥,我看这要饭的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左右他说不出来话,咱们还是快让他滚吧!"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桌前,一双猥琐的三角眼直直的盯着乞丐的脸,过了好一会才淡淡道,"放他走吧。"乞丐听到这句话,心中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面上不敢怠慢,愣是装傻到最后,直到他被人钳住手脚扔出酒馆,他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他稍微镇定了一下,见四下无人发现他,他这才迈着步子赶紧回到住处,将刚刚听到的全数告诉了其他同伴。
这些个乞丐平日里总在一起,罗家的恩惠他们也同样受过,因此他们一听到罗家遇到了事儿,便纷纷提议一定要将此信息传达给罗家。只是当天夜里,这几个乞丐还没能将消息传出去,便有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闯了进来。那黑衣人举着钢刀挥舞了好一会,最后就只听见几声倒地的闷响。
展昭听到这,眉头深深的锁紧,心道这几个图财害命的歹人真是可恨至极,连乞丐都不放过。他正暗自愤恨的咬牙切齿,忽闻小天接着说。
"那蒙面人以为自己手起刀落将所有知情的人全部杀害了,可他并不知道其实在那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他们的秘密。"展昭忍不住问,"是什么人?"却只见小天神秘的一笑,"是个赶路的孩子,他本是要去叔父家投靠叔父的,不巧却在路上遭了强盗,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盘缠全都被强盗抢去了,身无分文的他只能一路讨饭前行,好不容易被他找到了叔父,可是叔父却看他样子落魄不肯认他,他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讨饭生活。他从叔父家出来一路走过许多地方,但在阳武县却是他乞讨停留最久的一个地方,只是因为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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