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知道了。”清无泪收起纸收，入到怀里，看向无往笑道：“无往，你今天就早点回去吧， 我也早点休息。”
“是的，姐姐。”
寂静的夜，皎洁的月，清冷的山。
静，死一般的寂静。
已是仲夏，本应虫鸣声一片，却未曾闻到一丝。
在这里呆了多久了？不知道，只知道太阳升了又降，降了又升，一次又一次， 不知道交替了多少次。
她还活着吗？她还活着，尽管躯体已四分五裂了，尽管心已被挖走，尽管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但是，她知道，她还活着，她相信她还活着，她必需要活着。
白烟滚滚而来，伴随着着白烟的还有绿色的鬼火。
黑白无常还要决定来接她了吗？
随着白烟的越来越淡，出现在她面前的，却不是黑白无常，而是一个人影，丝如雪，眼瞳如金，身躯修长，还有那张扬的九条雪尾。什么都可以看清，唯独除了那张脸。
“九尾？是玉痕吗？”
“不是。”
“你可以听到我心里的声音？”
“是的。”
“你是谁？”
“这并不重要，我并不想将我的名字告诉一个已死之人。”
“不，我并没有死。”
“你死了，被人挑断筋骨，挖去心脏，死的很极其悲惨，还死不瞑目。”
“不，我没有死，你看到了，虽然我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眨眼，但我还是有意识。”
“这只是你的执念。”
“我不会相信你的，我没有死，我知道自己没有死，我也不能死，还有好多好多的事等着我来做，我怎么可能死。”
“你想活下来。”
“是的。”
“哪怕被千人所指，万人所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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