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自己，她回过头去，看见黄尚正捧着书站在她身后。
“怎么了？”她问。对于黄尚喊自己凌婉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并且有强烈的感觉告诉她，他找她应该不是打个招呼这么简单。
黄尚踌躇着在她身边坐下，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找我是想说些什么啊，还是想问些什么啊？”
“那个……”黄尚挠挠后脑勺，说：“你最近和林晨怎么样？”
“你就想问这个？”凌婉不自禁的扬眉，眼中是**裸的鄙视。♀
“这可是个很严峻的问题，你说你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现在这样，可是实打实的异地恋啊。我和你说啊，我早就看出林晨是个祸国殃民的祸水了，你可得小心提防着，异地容易出问题的……”黄尚滔滔不绝，说道慷慨激昂处，甚至溅出了些许唾沫星子。
“能说重点不。”凌婉咬着指甲四处张望，而后低头看看被自己咬缺了的指甲，然后继续咬。
“额……”黄尚迟疑，说：“我就想说让你注意点，好好把握林晨。”
凌婉长叹一口气，“陛下，你这么不坦诚还找我说个什么呢，我都听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能说点你真的准备和我说的不。”
立时，黄尚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隔了很久才开口：“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她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凌婉诚实回答，“也许很好，也不怎么样，谁知道呢。”上一次看见苏糖还是刚开学她去新校区找林晨的时候，依旧是最初的模样，没什么表情，独来独往，整个人冷冷淡淡的。
“你……你……”黄尚你了半晌才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有你这么做好朋友的吗！”
凌婉看他，轻描淡写道：“如果没有你，其实我们一点也不熟。”
诚然从一开始，她和苏糖便是泛泛之交，若是没有他，估摸着彼此间见面连点头都欠奉。何谓好，那便是能分享彼此间最深处的秘密，很显然她们都没有做到这一步。或许以后有可能，然而他这个中间人断了，那便连最后一点可能也成了不可能。
而今她只能说苏糖是她的朋友，但绝对算不上好朋友。
黄尚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其实这些话本不是我该说的。”凌婉看着被自己咬平的指甲，很是满意，“以前倒没觉得有个什么，然而你今天却来问我，陛下，你对苏糖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黄尚不说她便耐心等着。
到底说与不说都是他一人的事。
“我……不知道。”黄尚说。
凌婉笑：“陛下，你可知道有时候这不知道可比知道还要来的伤人啊。若当初你以为我同你说的都是玩笑，可后来你们不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她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还是说，其实你一直都在装不清楚。”
傍晚时分，来体育馆运动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声音里，只有她的声音轻轻浅浅：“若是她不说，你是铁了心装糊涂下去了吧。”
黄尚依旧是沉默，事实就是如此，凌婉说得同他想的也不差分毫。对于苏糖的心思他很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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