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塑料袋蒙着头,被人推推攘攘,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脚下山路崎岖,一路跌跌撞撞,身体被绳子捆着,重心不稳,摔了好几个大跟头。
后来,耳旁传来呼呼风声,声中带着几许沉闷,同时,感觉身上不再被下午的阳光照射,四周温度骤降,变得阴气森森,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好像被他们押着走进一个阴冷潮湿的山洞。
走了没多久,我趁机咳嗽了一声,咳嗽声在头顶上方嗡嗡回荡,传出去老远。根据起伏不断的回声判断,可能真的是个山洞,也或者是条宽长的穿山隧道。从路程和方位来看,好像离我们村子不太远。
很快,我又从洞里传来的脚步回声中判断出,我们应该有七个人,三女四男,因为有三条脚步较轻,应该是女人的,另外四个,除了我的,其他三个脚步很重,应该是男的。
在山洞里走了不多时,连续拐了两个弯儿,都是向右拐的。随后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同时,我脑袋上塑料袋被人摘下,接着,几团跳动的火光映入眼底,眼前顿时明亮了许多。
蜡烛?
那团跳动的火光竟是几根蜡烛,就放在我眼前不远处的石台上。
我忙闭上眼睛,把眼珠在眼眶里使劲儿转了几下,让它能够适应当下光线,随后睁开眼睛,借烛光向四下看去。
这里似乎是间石室,不大,五六平米见方,墙体全部用条石板砌垒而成,顶部是个穹弧形,也是用石条根据拱形力学原理砌成,从这些石条上的灰暗颜色可以看得出来,石室年代非常久远。在石室一个角落里,杂乱堆放着一些破损的瓶瓶罐罐。在我左手边有道一人多高的小石门,刚才我们应该就是从那里进来的。石室里有股怪臭味儿,味儿不大,却非常难闻,好像是从石室外面飘进来的。先前被塑料袋罩着脑袋,并没有闻到。
黑和尚圆济在我右手边站着,他没有四下张望,眼睛死死盯着放蜡烛的石台后方。
把石室打量一遍之后,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在放置蜡烛的石台后面,站着几条人影,在跳动烛火的照射下,显得有些怪谬。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瞅,中间那个,正是那可恶的老婆子。在她身边,那两个女孩站立在左右,好像两个使唤丫头。在她们身后,还站着两个身体强壮的彪悍男人,似乎是保镖或者打手之类的存在。两男两女整个以老婆子为中心。
此时,老婆子满脸阴森森的笑容,像个奸猾的老巫婆,轻描淡写盯着我和圆济。
我很快定了定神,开口问她:“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
老婆子闻声一笑:“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她一开口,我立刻吃了一惊,竟然是之前那个天籁之音,老婆子声音好听的简直难以形容。
这时我发现老婆子手里的拐杖不知去了哪里,身体也不再佝偻,挺的笔直,宽大的对襟衫儿掩不住她胸部突出的少女情怀。
我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老婆子这张脸,只是一张假皮,在这张假脸皮后面,应该还有一张无比年轻的脸。
老婆子说罢,像个可爱的少女,把双手俏皮地背在身后,脚步轻盈地向我走来,看上去,浑然不像七老八十的耄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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