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去。
只见那伞上面的画得是一对戏水鸳鸯,一派江南水色,而随着光影变化,那对鸳鸯便如活了过来,在水中交颈游动,恩爱非常,倒是沐小云从未见过的技法。
“是你让他这么画的?”谢祈雨忽然开口问道。
石震方被问得有些慌恐,小心翼翼地答道:“是。”
谢祈雨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一百多年了,我遇见你时,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便是陆黎生亲手所绘的鸳鸯伞,一丝不差。”
石震方似也被谢祈雨勾起了往事,怅然道:“不错,我从未忘过分毫,也不曾后悔。”
沐小云已经识趣地躲进里间自己的屋中,老人家的事,就让老人家自己解决吧。
“好个不曾后悔。”谢祈雨看着石震方,又是一叹,“我折磨你一百多年,只因我想独占你的所有,你却始终牵绊太多。其实想来,你所牵绊的,大多数都是在替我着想。”
石震方铁塔般的身子因为谢祈雨轻轻的一句话颤抖起来,是激动,也是释然。
谢祈雨仿佛没有看到石震方的变化,平静地继续着:“我突然选择跟了那人,一开始只是想气你,但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他,一心二用的是我。明明将你放在心里,却又装进其他男人的也是我,因为我让你离开武林,因为我让你为了保护他几度生死挣扎,因为我,他永远离我而去。”
谢祈雨的语音依然平静,但泪水却已沿着脸颊流下。“我一生争强好胜,事事不愿输人,最后却落得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累得一死一伤的下场。那时,我每天便在自己最骄傲的脸上划一刀,整整一年,直到你伤好一些,可以找到我的时候。”
想起谢祈雨那时脸上的恐怖景象,石震方的心扭作一团,他真的心疼她,不论多久,都一如一百二十年前第一次惊艳的时候,一见钟情,再见生爱。石震方轻轻地坐到谢祈雨身边,将自己的大手覆在谢祈雨的小手上。
此时无言,胜似有声。
谢祈雨轻轻靠在石震方身上,泪水没有停止,她需要发泄。
“当时的我只想找到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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