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绳索骤然间绷得笔直,时空仿佛在这个瞬间凝固,上官灵清晰地看着自己拽着绳索的右手在这个瞬间被长索磨破了皮肤,甚至看到鲜红的血滴从伤口中翻飞迸溅,好似一朵小小的红梅绽放。
瞬间终究只是瞬间,百多枚回字倒齿钩没有让上官灵失望,长索的末端被拉直不过一瞬,巨大的力量便将她整个人抛向了那坚硬无比的崖壁表面。
上官灵对此虽有预料,但巨大的力道还是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少女拼命汇集了全身的内力,在身体接触崖壁的瞬间展开家传轻功,除去搂紧张云的左手,四肢中剩下的部分无不用上。最终上官灵总算成功减缓了大部分力道,用后背重重撞在了湿滑的崖壁上面。
剧烈的疼痛几乎撕裂上官灵的身体,整个脊椎似乎都痛到了麻木的地步,连原本的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痛。嘿嘿,原来更厉害的疼痛可以当伤药用。上官灵呲牙咧嘴地腹诽了自己一翻,抓着绳索的右手却因为这一瞬间松弛有些松开了紧握的绳索。
“呀啊。”一声轻轻的叫唤让上官灵狠狠打了个激灵,右手下意识重新握紧的同时,她低头看了看发出声响的小张云。小家伙红红朴朴的小脸蛋和水润灵动的大眼睛在告诉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但距离真正脱险还差得很远。
小坏蛋,话还不会说呢就学会拿眼神讲话啦!看着那似是会说话般的大眼睛,上官灵的面颊上没来由的一烫。张云的眼睛与其父张枫不同,多了清澈中多了一分狡黠,少了一分儒生之气。
微微定神,上官灵调匀内息,便以双足发力,反蹬崖壁,以巧劲抖动绳索将回字倒齿钩一一取下,让身子再次下坠。如此反复了三次,上官灵已无法看清四周三尺之外的事物,只能凭着记忆冒险继续。而如此反复七次之后,上官灵已觉得手软气短,颇有力竭之感,崖壁却因为水气浓重更加湿滑。
到得第八次时,她仅仅钉上了装料的倒齿钩,全凭了危急时毅然截下了近五十丈的尾索减轻总重,再凭着一身轻功,才勉强挂住身子。
此时雾气转淡不少,下面隐约可见树木顶冠,想来离地已经不远,但这次取钩,我绝不可能再有力气将之钉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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