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清的屋子。他只知道,少主答应他办成此事,不仅是夏香,还会有更大的好处。
更大的,好处。
左中闲已经不是非常在乎夏香的生死,甚至于在面对夏香时,他也只是僵硬地下着命令,完全无视了对方眼中闪过的泪光与哀求。
男人,总是过不了美人关。也许这话虽然并非全对,但至少绝大多数男子都不会比左中闲强到哪去。
梁喜发抱着小张云和衣而睡,双眼虽闭,但周身警戒却是有增无减。无形的气势悄然散布,却不似之前那样形成天塌似的压力,只是好像蜘蛛结网,静悄悄地遍布三十丈范围之内。
白天送来的纸条已是敌人发出的最大挑衅,而这一夜,对手必定会再送上一些“惊喜”给自己。梁喜发脑中缓缓转动着白天看到的景物:那小二,走路虽如普通人一般根基不稳,但落足间距似乎总是一尺三寸长短,上下楼梯时,步伐频率也是非常均匀,根本没有变化。
是个高手,恐怕天阴教当真是有大人物来了。梁喜发心中暗道,同时也自无声苦叹。无怪乎天阴教这些年如此壮大,无怪乎当年那一战之后天阴教能复苏得如此之快。嘿嘿,真个是天意弄人,只怕……啧,来得倒真快!
梁喜发忽然收了思绪,身子一挺,如轻羽一般抱着仍在熟睡的张云挂在了房梁之上,无声无息,连身周的空气也未因他之动而加速流转。
此时外面已然全黑,但梁喜发却清楚地听到了来自窗口外的呼吸之音,只是这一听之下却叫云天剑客心中暗暗恼怒:好啊,小看我到如此地步,真枉我还高看了你们。
梁喜发右手自衣角上扯下小小一角布料,在那呼吸靠近窗户的同时,曲指弹出,跟着长身飘起。
四指点过,整个窗框被梁喜发无声卸下,同时一阵风过去,一个不大的身子被梁喜发拽进了屋中,随手放在了床上。从出手到擒人入室,再到还原窗户,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无声无响。
梁喜发擒敌瞬间便察觉前来偷袭的居然是个女子,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将敌人无声地掷在床上。
梁喜发传音入密道:你是什么人?我未封你哑穴,开口答话!
被擒之人显然因为惊吓根本忘了自己是能说话的,此时被梁喜发传音一提,这才想起,急忙叫起救命,却没想到几声之后,四下仍是一片安静。
除非你使得出狮子吼之类的本事,否则在我缠云手之下,休想将声音传出三尺之外。梁喜发仍是传音道,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来做什么,谁派你来的,我倒可以考虑放你一命。
原本在努力叫喊着的女人听到这话,便如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能不能把我带到偏远一些的地方?我什么都会的,可以帮你照顾小孩。”女人说出的话倒是让梁喜发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