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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甩开脑中的想法,梁喜发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怨天忧人,而是如何保住小七的性命。刚才小七拼了性命暴起出手,已经严重损伤了经脉,若无上好灵药,除了保他一条性命梁喜发也不知道能让小七恢复到什么程度。
环顾四周,除却偶尔出现的稀疏林地,剩下的只有阴霾的天空和荒凉的草地。乌云漫空,偶有间隙漏下些许惨淡的阳光,落在土地上形成一块苍白的斑驳,却有种说不出的苍凉和孤寂。
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梁喜发上一次体验还是数十年前。比起危险,这种无所知,无所依的空旷和苍凉,远远更让人难以忍受。按说梁喜发的心思在经历了这数十载的修行之后,理应达到了止水无波的境界,但诸多的因由却让他并未如愿。此时翻腾的思潮,几乎让这个年将古稀的老者周身的血沸腾起来。
既然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那便由得他们算计好了!既然已经冒了一次险,那再多十次百次,也是一样!小七的身体必须有药医治!梁喜发右脚在迈出时猛地在地上一蹬,周身风云突变的同时,整个人猛然改变了方向,直冲着最近的城镇方向狂奔而去。
陆德兴大概做梦也没想过,这个不到五百人的镇上,会突然有一个陌生老头,抱着个看来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大半夜的突然破门而入。其实那老头也算不上破门,人家只是不知用什么法子隔着门板震断了门桕上那些个小腿粗细的梨花木栓,然后一路就这般推门而入。
好在陆德兴常年行医,多少也见过些世面,知道来人十九是为了救急求药的。当下小心翼翼地对老头说道:“不知好汉是否前来求医?在下对于医道倒是有些自信,您扶着那位小哥外伤极重,而且看来还有不轻的内损,不如先让我看看如何?”
突然闯进陆德兴家的正是梁喜发,他在药铺前门敲门未果,干脆绕到后院一路震断了门栓直接闯进来。
梁喜发见陆德兴似乎不认识自己,心头却是冷哼一声,此时的他实在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
梁喜发一伸手便将陆德兴裹在身上的宽大棉袍扯下来替小七裹好,这才冷冷地开口道:“站着别动,一时半会儿的冻不死你。但你若动了,只怕立时就会人头搬家。”
陆德兴原本还想凑上来看看小七的伤势,但此时连感觉都没有便被梁喜发扯去了棉袍,陆德兴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乱动,要被扯去的就不是衣服,而是颈上这吃饭的家伙。
陆德兴鼓了几次腮帮子终于攒足了勇气,正想开口问问眼前这位明明七十左右却有着天神之威的老人需要些什么,却发觉梁喜发已闪身不见,只剩下那个摇摇欲坠的伤者,而陆德兴这又一恍神,再回神时,梁喜发又已经回到他的面前,扶住了离倒在地上不过还有一寸距离的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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