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说,假如你不准备告诉我,我问了又有何用。”
陈先生点头称是:“娴儿以及无用大师应该告诉过你,这里是‘家’。”
我说道:“家有很多定义,单凭一个家实在无法说明什么。不过至少我知道,这个家,并非是一栋房子。”
陈先生说道:“那么我来告诉你,组织的名字叫做黑土。”
“黑土?”
“对,黑土,以一恒的智慧不能猜出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
我皱着眉头思索着,黑土黑土,抬头一看墙上的字,不禁恍然大悟,微微一笑说道:“黑土黑土,上黑下土,原来是墨,而你们把这里称作‘家’,也就是墨家了对不对?那这个组织里的人是否是墨家的后人?”
陈先生摇头道:“一恒不要太过迂腐,都什么时代了还讲什么后人不后人,我们所传承的是墨家的精神而非墨家的人,当然,一手创建这个组织的先人前辈可能也许是墨家后人,可是现在的老板早已不是,我们所传承的是墨家‘侠’的思想,而并非墨家的后代。”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赐教。”
“请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墨子》里有一章叫做《非儒》,儒墨两家在思想上是水火不容,可是为何在这中间却挂着一个小篆的‘恕’字?忠恕之道是儒家的经典,莫非墨家后人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陈先生点了点头:“真是后生可畏,素闻邵一恒心细如丝,今日一见果然并非浪得虚名,而邵先生居然还识得小篆,这一点更加让人为之惊叹,的确,儒墨两家的确水火不容,但传承并非继承,所有好的东西都值得我们传承下去,难道不是?”
我默认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组织绝非墨家后人那么简单:“那么你们这个组织应该是一个杀手集团咯。”虽然这个问题问的很直接,却没有丝毫不妥,现在这层纸早已捅破,大家开门见山的讲或许会更方便一些。
陈先生笑着解释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准确的说不全是。”
“哦?那可真就奇了怪了。像亡灵魔术师,沈狼这种人都待过的地方,居然不是一个纯杀手集团,在下倒是真想洗耳恭听。”
“一恒所了解的我们只不过是从各种正面渠道上来,盲人摸象的故事不必多说了吧,往往只从一个方面是不会真正了解到事物的本质,我说的对吗?”
“先生高论,恕一恒无法理解。”
“恩,就这么说吧,其实我们跟先生可以说是同行。”
“同行?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知道他并非说笑,但我更知道的是,这样一个面色和蔼的人,手底下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而他居然说是我的同行,侦探这个神圣的字眼怎能随便被人玷污?
“对,同行。”陈先生站了起来,转过身慢慢品着茶水,边喝边说道:“一恒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假如一位黑帮老大神秘的被人给杀死,假如一批毒品不翼而飞,又假如当一个贪官犯下种种恶行却仍能逍遥法外时,在这个时候,自然需要一群侦探,一群隐藏在地下的侦探来解决这些问题。”
陈先生稍作停顿,然后又接着说道:“问题产生需求,而需求则会产生解决问题的人,我们就是那群解决问题的人。”
“原来如此,的确,这个世界需要你们这样一群人,存在即代表合理,为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解决烦恼,这就是墨家所传承下来的侠义精神?”我一脸嘲讽的问道。
陈先生信以为真的回答:“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