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特意腾出日程来的江上阳提前吩咐了费雨直接带着裴曦进办公室,结果却看到裴大少一个人坐着轮椅悠哉悠哉晃来敲门。
江上阳说了句“请进”,一抬头看到他坐着轮椅推开了门,江上阳一愣,起身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裴少怎么自己上来了,潘戎费雨呢?”这个楼层是他单独办公的地方,走廊铺了柔软的地毯,费雨和他的保镖潘戎都没在,就算是自动的,轮椅走这样的地面也不方便。
但裴曦只是浑不在意道:“我还没全瘫,哪用整天找人陪着。”
江上阳挑挑眉,没继续这个话题,把他推到茶几前边,然后打内线给秘书台那边,让他们送点好茶过来。这期间江上阳瞥了裴曦好几眼,后者一点儿都不见外,正顺手拿起他桌上造型独特的烟灰缸看了看,长发绑成一束缀在脑后,一派艺术家风范,乌眸如渊,桃花泛滥的好看。
其实对着裴曦,江上阳想法有点复杂,一者如裴曦说的,裴江两家是世交,他们也算青梅竹马,撇开那点争强好胜,两个人的交情始终摆在那里,这十几年他暗中没少打听裴曦的消息,一直没打听到,还真的以为这家伙命衰,死在鲨鱼肚子里了;二者如今他们很快就会成为合作关系,大势所趋,说是共进共退也差不多是这意思了,关系不好铁定转眼就散伙;三者嘛,当年的那些破烂事……于是乎江上阳总觉得那一小点几乎可以忽略的从小不知道丢到哪个爪哇国去的恻隐心貌似终于现身了。
以前那个总是在9区地下赌场里混迹的贵胄少爷多威风啊,满不在乎一掷千金的范儿能叫人看得想尖叫,他斜着身子看牌,一手玩着薄薄的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颜容上,弯弯的嘴角永远都带着几分嘲讽和玩世不恭,抬手间,翻云覆雨——那股子轻贱人命的杀伐气隐匿在笑容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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