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如兴水流云般快速。然而冯氏拿起针线那就好比拿的是棒槌,半天都缝不了一针,苯措的样子,让人怎么都瞧不上眼,而最让人受不了的却是,冯氏缝完之后,还不如不缝好看。
这里举个列子,当年李氏实在是烦了给三儿子房里做针线活,所以便撒手不做了,无论冯氏怎么求,怎么陪着笑意,她都坚决不再帮三儿子房里做一针一线。最后冯氏没有办法了,眼看快过冬了,总不能不把棉被拿出来拆洗一回吧。无奈的冯氏慢吞吞的洗好被子,然后便硬着头皮穿针引线的准备缝被子。要说这冯氏也是真有本事,好好的一床被子,她愣是给缝的四不像,其中两个被角她都能给缝到一起,因此这条被子,可是把李氏气的个半死。而更不巧的是,当李氏大骂三儿媳妇儿是个笨婆娘的时候,被路过的村里人听见了,老柴家三儿媳妇是个笨婆娘的事可是让全村人没少拿着当笑话说。
如今老柴头这样说冯氏,也难怪柴银花会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了。
老柴头蹙眉看着小女儿,呵斥道:“哪里那么多怪话?我问你三嫂呢?她怎么没做饭?这一家人,去地里干活的干活,在家里做针线活的做针线活,你三嫂呢?!”说着他有些不满的看了老妻一眼,暗怪老妻对二儿媳妇儿刻薄,对三儿媳妇儿却很放纵,这若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说老人一碗水没有端平,只欺负老实能干的儿媳妇儿吗。
小女儿被呵斥,李氏终于忍不住了,她猛的抬头,脸色难看的瞪视着老柴头,怒道:
“你冲着孩子喊啥?难道家里就只有老三媳妇儿一个人吗?那个平时装模作样假孝顺的婆娘你咋不说?”
李氏心头的这口气可是憋了一个下午了,二女儿柴金花说下午娘几个做针线活,其实不是,她们娘几个一下午都没有插一针引一线,只关门在屋里商量着从家里逃跑的林氏娘几个回来怎么收拾她们了。
可是老柴头并不清楚家里发生的事,知道的也是柴福儿所告诉他的那些话,这会儿见老妻脾气比他的还大,他心里的怒火烧的更炙了,声音高的能把屋顶都给掀翻了。
“你这个婆娘,人家老二媳妇儿下地干了一下午的活,福儿几个也跟着拔了一下午的草,饿的孩子们在路上就嚷嚷着回家赶紧吃饭,你倒好,一顿饭也没有做,竟然还话里藏针的挑人家老二媳妇儿的不是,你还有个当婆婆的身价吗?这三儿媳妇儿成天好吃懒做,东家串了西家串的,弄得咱们老柴家被人家指指点点的,你倒好,一句话也不说,不管不问的任由老三媳妇儿好吃懒做,有你这样当婆婆的吗?都是儿媳妇,竟然两样待,你不怕被村里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偏心啊。”
老柴头的这番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只见李氏两眼通红,一脸的凶神恶煞之气,咕噜起来就要下炕冲老柴头拉架子,像是不把老柴头捶死就不算完事似得拼命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