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子’便是闺女出嫁的意思,一般乡下人问别人家的女儿出嫁了没有,都会说谁谁家的女儿出门子了吗。
柴福儿还以为李氏让柴宝泉去煤窑做工是故意在整事,现在一听,原来还真的是这个意思,全因为柴金花和柴银花要说婆家,要出门子配送嫁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要是在屋里的话,柴福儿非得问问李氏不可,柴金花和柴银花有爹有娘不说,就算是没爹没娘了,可是她们两个总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吧,凭什么就只有让柴宝泉这个二哥去挣钱给她们两个买嫁妆?难道柴宝泉是两个人的爹吗?
柴宝泉脸色也不好看,他握了握拳头,对女儿和儿子道:“回屋去吧,黑灯瞎火的别在院子里站着了。”
正因为院子里太黑,柴福儿看不清他的表情,猜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感受,只是道:
“我让小郎去叫爷爷了。”
柴宝泉一愣,半晌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让小郎叫爷爷回家来做什么,听到你奶的话,你爷爷肯定又要跟你奶吵吵了,为了这点事吵吵不值得。”
“爹。”柴三郎生硬地道:“什么才值得?难道让你去煤窑卖命就值得吗?是不是要等到咱们一家都被逼死了才值得?!”
柴三郎之前是有去煤窑做工的想法,同时他心里清楚去煤窑要冒多大的风险,正是因为这样,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自己的爹去,只是想着自己身为二房的长子,要替爹娘承担起应该的责任来。
而现在听到奶奶竟然让他爹去煤窑,向来孝顺的他心里的怒火是压都压不住,再听到屋里还在不断传出来的恶毒的咒骂声,他不由质问道:
“爹,这就是您不让咱们家搬出去的理由吗?要天天在咒骂声中过日子?”
柴宝泉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毕竟是他的亲娘,他心里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对奶奶有怨言,可是他找不出话语替自己的亲娘辩解。面对儿子的质问,他只是慢慢的蹲下身子,高挑的五尺汉子竟然双手抱头一言不发的蹲在了地上。
柴福儿看着,很生气,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又发酸……
“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算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柴三郎哽咽的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恨,他心里只恨里面对他们一家咒骂的是他的亲奶奶,要是外人该多好,那样他心里不会这样难受,他也不会只能听着了……
“又怎么了?!”老柴头这时背着手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快步小跑的柴小郎。
柴宝泉听到了老柴头的话,但是他没有向以前一样粉饰太平的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这会儿他感觉太累了,累的他无力再去想别让自己的爹娘生气,更没有心力去又一次的把过错担过来,因为他不知道这一次错在了哪里?
要说错的话,应该是他怕死贪恋妻儿,没有听他娘的话去煤窑送死吧?
可是哪里有亲娘让自己的儿子去煤窑做工的?那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他不愿意去,难道他错了吗?
这一刻,柴宝泉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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