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虚”二字,是每一任灵鹫宫宫主烙印在神魂的执念,是每一任宫主毕生所求,甚至可说是灵鹫宫代代相传的终极目标。
震阳子承袭历任宫主苦修而来的六、七百年功力,意图以力破境,靠浑厚至极的真气生生冲破“炼神”与“炼虚”之障,可惜直到被万归墟囚禁,也未能得偿所愿。
此时听万归墟道,张三丰竟然凭借一己之力达到“炼虚”神境,顿觉毕生辛劳对上张三丰的成就,简直不值一提,顿时心灰意冷。
“哎,对上炼虚士。再浑厚的内力又能如何?炼虚士神念通天达地,沟通自然,内力再强,又如何比得天地之力?龙昊能回来已经算他运气极佳了。炼虚炼神,仙凡之隔,不入炼虚,终究只是凡人蝼蚁罢了。”震阳子叹道。
“师父何必心灰意冷?这团真气,就是万心从张三丰的三弟子俞岱岩身上得来,必定蕴藏着晋入炼虚的奥秘。师父在此幽闭之处日日参研,未使不能悟出炼虚之谜。到时,弟子这‘大衍封神针,也好,‘玄铁精金锁,也罢,还困得住师父么?”万归墟温言道。
“呵呵,自被徒儿囚禁之日,老夫向道之心便日渐消磨,更不必提肉身已经油尽灯枯,还哪有破入炼虚的可能?好了,你出去吧,老夫想一个人静一静。”震阳子挥挥手,示意万归墟出去。
万归墟微微一礼,道:“那徒儿先行告退。”
推开石室三尺厚门离去。
震阳子拨弄着“周流土劲”,叹道:“本是一条初现狰狞的恶蛟,如今遇了蜕变之机,来日成了毒龙,又不知该如何搅动风云了。罢了罢了,张三丰入了炼虚,老夫还担心个什么?老夫到底是老了啊。”
“老头子,符使的传信回来了。周天生抓到了,殷梨亭逃了,符使说殷梨亭几个武功颇高,奈何不得,问问下一步该如何。”万心拨弄着指甲盖,随意道,“我瞧他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老头子你说该怎么办?再派点人手,还是就这么招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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