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紫绵说到做到,隔天便在沐风茶楼开始收拾东西,师父交代他做的事情他也做完了,虽然他对于奚长宁的画中女子还抱有念想,但是他明白不会是心里想的那个结果,哪有何必去执着。至于他的什么劫数也顺其自然吧。
宣景看着皇甫紫绵收拾东西,心存疑虑,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皇甫紫绵并不是说一出是一出的人,如今突然要离京,心里定然是有什么想法。
“紫绵你真的就这么走了?”
宣景始终觉得他有什么心事,又一时说不出口。皇甫紫绵他已经认识快十年了,皇甫紫绵就是个淡性子,对他来说什么都是无所谓,差不多他就很满足了,所以宣景才会说他那个老顽童似的师父真的是随便养养他的,因为皇甫紫绵实在太好养活了。
“嗯。”皇甫紫绵说的淡然又似坚定。
宣景也不说话了,这家伙是认死理的,话都说出来自然也不会做什么改变了。
如今宣景能做的恐怕就剩那件事情了。
踏月阁
奚长宁又在发呆,桌案还放着一封刚看完的书信,了了数字,也不知作何反应。窗外风景虽然秀丽,但是也大抵不能吸引她了,心里都被那几个字占据了。
春天快过,快要入夏的暖风吹得困倦,也吹乱了思绪。奚长宁的记忆在混乱,十三岁的身体,心理却远远超过了需要思考的东西。
天下无不散宴席。约定依旧。明日之后,后会有期。
终究是过客,踏过无痕,那人也该从记忆散去。奚长宁的手摸上腰间的紫龙木牌,温润。取下入手把玩,“紫”字飘渺悠长,如他的人一样。人都说他不似凡人,而她却偏偏在凡尘勾心斗角,到底不是一路上的人。
她是冷情的看过一场场争斗,而那人也许就是局外人,是一个见过便不再会有联系的过客。
“小姐,你已经发了一上午的呆了,可要出去走走?”明玉有些担心小姐。
自从那日皇宫回来,小姐便发呆的更久了,她是下人自然也不敢多问什么。
“明玉桂花酿可还有?”
“小姐你真是糊涂了,凤求凰早就不供应桂花酿了,上回买的也给小姐,大少爷和太子一并喝了。”
奚长宁突然嘴角展开笑容,手再次摸了摸手上的木牌。
“我知道谁还有。”
次日,奚长宁难得起了个早,穿戴好之后,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最近吃的比较好,脸上一向没肉的人也丰腴起来,气色更是白里透红,配上无害的大眼,甚是天真无邪。
“明玉,把皇后赐的琉璃发冠给我戴上。”
明玉微楞,小姐今日倒是注重自己了,平日连去皇宫也只是自己的玲珑发冠,半点复杂的都不愿戴,今日不用去皇宫书院倒是打扮起自己了。
“小姐这是要去见谁?平日都不见你打扮自己。”
明玉多嘴了一句,主要就是她那好奇心作祟。
“宣景。”还有另外一个人,皇甫紫绵。
原来是宣少爷呀。明玉衣服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是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小姐聪慧向来都不与男子有任何纠葛,更别说为见一人打扮自己了,看来宣少爷对小姐而言是个特别的人,想着,心里不由的想到那晚朦胧月下为自己擦泪的少年。但是随即就将念想掐了。
“宣少爷人好。”明玉没由来的回了句。
奚长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从奚含雪和晏修风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晏修风对她也是恨之入骨,但是晏修风对她的影响倒是越来越小。即便看镜子还是会想起晏修风的话,她如今倒是能看着镜中的自自自我调笑。
一切都准备好后,打开门一瞧,门外又是一场雨,下的有些愁苦。明玉见身边没伞,赶快去伞架找把伞,但是伞架中的伞都被丫鬟们拿走了,角落倒是有一把,便没有细瞧拿了便给奚长宁打上。
原本时间奚长宁就卡的刚好,却不想路上遇到了奚含雪。身后梅兰打伞,月兰拿着东西,应该是去了街市买了东西。
“我还以为你就会躲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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