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还有他那个老不死的师傅打赌。想着宣景快步离开。
紫袍少年,不,应该是皇甫紫绵,双眼从未离开过画中女子的背影。随即觉得自己有些失神,收起画轴回到原先的地方坐下打坐,当闭上双眼时却发现有些无法集中精神,平复一下这才回到他原有的心如止水。
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不愿带他回横山道观收他正式入室,每每问起也只道,他尘缘未了。带着他走遍江湖,却也没有刻意告诉他何为尘缘,前月更是逼他回京。他离开京城为的就是离开那个地方,如今倒是又回来了。只怕那人也不愿见到他。
皇宫・教坊
狄娘子是真的太给奚长宁面子了,知晓奚长宁不会跳舞,也不曾强迫,只是因为皇后口谕大家都要参加所以她最多算个绿叶连伴舞都算不上。主要就是为了给主舞者奚含雪营造一点气氛,上去凑个人数站个队形,随后就可以下场。
奚长宁并不觉得丢人相反她最近清净不少,江淼儿因为舞艺不及奚含雪,只能区区做个二把手,一直暗中和奚含雪较劲,自然两个人无暇顾及她这个人。但是也有人是除外的。
“见过司大人。”
“行什么礼,这么一来我都要向你这相府小姐行礼。”
司青大人这话说轻巧,话语间也是玩笑。这让奚长宁莫名对这个司青大人有所好感。
“你在这也无趣,要不随我来一趟。”
司青大人身着女官官服,宽大的袖口伸出手向奚长宁招招,示意让奚长宁跟她走。奚长宁见她人都专心在习舞,她在这也不过是个透明的人,反正无趣,还不如取看看司青找她何事。
司青大人带着她七拐八拐的也不知确切是什么地,只知道是块空草地,周围奇花辉映,倒也是个赏心悦目的去处。
“四小姐可否为我作幅画?”
作画?奚长宁再单纯也知道司青大人让她来到这不会仅仅是因为作画。但是她脸上一点也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看透想法的表情。
“司大人抬爱,长宁回去给您作一幅便是,只要大人不嫌弃。”
“不用了,以你的画功立即画一幅也不算难事。”
说着,也不知从哪里冒出几个宫女,她们将手中的画布抖开铺在地上,刹那,这地上就被一块大的出奇的画布附上。奚长宁微楞,就眼前这块画布,若是真要画下这一天一夜都未必能画完。
“四小姐你只要记住我曾经与你说的话,这点事情难不倒你的。午膳宫女会给你送来,狄娘子那里我也会去说一声,我们就不在这叨扰四小姐了。”
听完这番话,奚长宁知道自己是上了司青大人的当了,这哪里是作画,完全是囚禁,虽然这词有些严重,因为这空地没什么人把手要走还是可以的,但是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离去的司青大人,奚长宁皱眉,这画布当床都嫌太大,连墨都是用桶装着的,更何况她们就留下了一支画笔,相较于画布这支笔瘦弱的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