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不语,淡定得看着窗外,好像没什么比她欣赏风景更重要的事。她看了看桌上的书册,头又转向了窗外。以至于之后师傅说了什么,她也一概不知。她突然发现一件能让她打发时间的事情,发呆。
“长宁可懂?”
师傅老古板的声音传入奚长宁的耳朵。
奚长宁回神,看着书上一行字,摇了摇头。她不懂。
动离优,泪难收。
“授课可要专心些。”师傅无奈,只能言语上严厉。
这么能打压奚长宁的机会奚含雪怎么会错过?她立即起身乖巧有理,一一解答师傅的问题,师傅边听边点头。
“师傅,含雪学浅还望师傅别见笑。长宁家中读书不多,还望师傅别见怪。”
“原来是没读过书啊,难怪不懂,怕是连字都不认识吧。这如何做太子的伴读?”江淼儿也不忘讥讽。
“师傅可否附耳过来。”奚长宁还是不冷不淡的。
师傅见奚长宁神态镇定,实属难得,也不顾什么他言,上前附耳倾听,先是点头,后眼睛圆瞪,嘴里直说好。
“长宁有这等见解实属难得,好啊。”
师傅的话让在座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大家都看着神色淡然的奚长宁。
“师傅,说来听听,让本太子也开开眼,看看长宁倒是说什么了让你如此。”太子皇甫轩翊问道。
“回太子,长宁将这词全文背诵了下来,诗人生前无一不清,解释也到位可以说更深。但是这书册是我今早拿来的。”师傅无一遗漏禀告太子。
太子皇甫轩翊深深的看了一眼奚长宁,眉头随即皱了一下。奚长宁不明,为什么太子要这样刻意的回避她。还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故意对奚含雪那么好。
奚含雪和江淼儿自觉自讨没趣也闭嘴乖乖坐下,听太傅授课。
有了太傅的夸赞,奚长宁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御花园,手抚了抚腰间的紫龙木牌,连她自己也很奇怪,这木牌带着淡淡桂花酿的味道,好闻又让她上瘾,她眷恋着这一抹紫色。因为这是唯一不是奚家的东西,是独独属于她长宁的东西。估计作画之人看到她那胡乱一笔肯定气死了。想到那人跳脚的样子,奚长宁忘记冷情的伪装,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而这一幕恰巧落入三皇子皇甫慎谦和晏修风的眼里。皇甫慎谦的耳边还留有昨日在马车的对话,让他无法释怀,见她微笑虽然极淡却也耀眼。
晏修风也是惊讶于奚长宁的微笑如此耀眼,春天的阳光散落在她的稚嫩的脸颊,皮肤晶莹双颊微红,如此温暖的人为何要这般冷情对人,对他更是恨之入骨毫不避讳。至今为止他还是想象不出曾经与她有什么过节,可以说要不是元宵宴,他压根就不知道相府还有个奚长宁。
奚长宁感受到火热的目光,脸上立即收起笑容,依旧是衣服冷情的样子,红装裹身,玲珑发冠,稚嫩天真却矛盾的妖冶,尤其是眉眼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