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待蔡贞姬进宫与妹妹蔡琰辞别后,羊衜带着妻子与弟弟离开了雒阳。
本来是径直返回泰山郡的,但因为征辟一事,兄弟俩决定再去一趟南阳,听听父亲的意见。
约十来日后,羊衜三人来到了南阳宛城,见到担任太守的父亲羊续。
他将在雒阳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父亲,包括那份征辟状。
果然羊续也感到十分为难,按理来说,他不应当赞同儿子接受这种非正常的征辟,可就像太中大夫杨彪所说的,征辟他儿子的乃是史侯,是他大汉将来的太子、君主,激怒对方,后果不堪设想。
他皱眉问儿子道:“你杨世叔怎么说?”
羊衜苦笑说道:“杨世叔劝我接受,他说,史侯年纪虽小,但素有主见,若将其惹怒,恐孩儿几人一辈子都别想再出仕了。”
羊续听罢皱起眉头,半晌问道:“史侯性情如何?”
羊衜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虽平易近人,但举手投足颇有威势,实在不像是十岁的孩童。”
说着,便将他两次与刘辩相见的过程告诉羊续,让后者听得时而惊讶,时而皱眉。
半晌待羊衜说完后,羊续感慨道:“这段时间为父与你杨世叔多有通信,他在信中将史侯的事告知于我,说我大汉将来的君主甚是贤明、聪慧,如今看来,却是一位强势之主啊。”
他无奈摇摇头,又道:“也罢,既是史侯征辟,你兄弟便接受了吧。”
见父亲认同,羊衜松了口气,旋即请示父亲道:“那故乡那边……”
羊续想了想说道:“既然史侯征辟你们兄弟三人,你们兄弟便去雒阳任职吧,叫你母亲来跟我住,至于老家的田地,先不要卖,交给族人耕种,以免有朝一日我父子几人失了官,无法谋生。”
“是,父亲。”
羊衜、羊耽拱手领命,下午便启程前往泰山郡。
而与此同时,在雒阳宫内,蔡琰又一次地问刘辩:“羊太守真的会接受么?”
刘辩不厌其烦地再一次使她心安:“我乃汉室将来的君主,倘若连我的征辟都敢拒绝,那他父子就好做好一辈子不出仕的准备。”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如今的他,依然还没有得到太子的名分,哪怕他都已经在太子太师卢植的监督下开始自主地批阅奏章了。
刘辩实在不明白那昏君到底在想什么。
当他又一次在卢植与赵淳面前道出心中的不满时,赵淳猜测道:“或许陛下是迫于董太后反对,才迟迟不立殿下。”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据张让透露,董太后指使孙璋等人这些日子没少在灵帝面前说他坏话。
尤其是他授意赵忠征辟羊续三个儿子为鸿都门学门下侍中的事,好比是给董重、孙璋抓到了把柄,张让为此已连续扣下了董重两份弹劾,却也没有阻止董太后亲自将这件事告知灵帝。
不过灵帝倒没说什么,在离开永乐宫后只是问张让:“羊秘、羊衜、羊耽何许人?”
张让回答:“乃南阳太守羊续之子。”
灵帝‘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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