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3-30
这人究竟是谁?
那人推开了眼前的一座小茅屋,点亮了烛光,在窗上映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来。
釉湮藏在屋外的一棵大树后面,只能凭着影子来判断那人在做些什么。她起先以为那人是潜进北国偷走某物在这里与某人交接,可是过了大半个时辰,非但没见有其他人再来,甚至那人进屋后只是脱下了斗篷,一直都坐在一旁,看着什么东西发呆。
釉湮越发不解,她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之处,战战兢兢地朝小屋走近。却没有顾及到脚底下密密麻麻的枯枝枯叶,她一脚踩上去,在这个荒废千年的深山里面,响声空旷又悠远。屋内的人眨眼间像风一样地就拉开了房门,警惕又敏感地用灵力试探四周。一对犀利如豺狼的双眼敏锐地打望着,似乎连千年的大树都被他看穿了。左眼角上浅浅的伤疤在月光的映衬下,清远又哀伤,好似在讲述不为人知的往事……
釉湮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双眼惶恐不安,胸膛剧烈起伏着。此人的身手快得惊人,釉湮刚刚闪身躲起来他就已经冲到了门口。若是自己再晚一步,后果简直难以相信!釉湮大着胆子又从缝隙处偷窥着茅屋。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下茅屋,月光一点一点覆盖上他的全身。釉湮不禁大吸一口冷气,七上八下的心直逼嗓子眼——居然是他!
“这么晚了,你又跑哪里去了?”釉湮刚刚回到自己的寝殿,推门而入,屋内就传来了梼杌冰冷带着责怪的声音。
釉湮还没有平复的心绪,忽然间又跌宕起来,“与你何关?”
“妻子夜半不归,身为丈夫的我,还不能过问了?”
一层鸡皮疙瘩爬上了釉湮的手臂,她阖上门坐到床边,理直气壮地说:“我要歇息了!”
“要我替你宽衣?”梼杌反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你可以给我滚出去了!”
“我已经命人把我的东西都搬回来了……”
“什么?”釉湮愤然地一跃而起。
梼杌一面打着哈欠,一面走向釉湮,“早些睡了吧!”
釉湮像是看见瘟疫一般赶忙就躲到了一旁,“你不能睡这里!”
“试问,我还能睡哪里呢?”梼杌不等釉湮回复,就已经解开了腰带,脱下外衣甩到了一旁。釉湮赶紧离床远了一些。梼杌只着单薄的白色单衣看着釉湮,“你不说要歇息了吗?干吗还不过来!”
“我有事情告诉你。”
“怎么,如今有这么多事你想和我分享了?”梼杌冷笑着坐在了床边,“那就把你隐瞒的真相全部告诉我吧!”
“我要好处。我要你离我远远的!”
“让我答应这一点不难,你首先要答应我转告娅桑,傲狠已死;其次,我们新婚之夜的约法三章作废,我将不再满足你的任何要求;最后,全力以赴给我找到父王的下落!”
“哼……你就不怕我的转告是高阳梼杌殿下就是傲狠吗?”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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