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这样我的身份就会被暴露。如若你闲的慌,就飞去和烛阴作伴吧!”
阿九还是不满意地瞅着琅琊。
“我,现在越来越怕依谣会知道真相……”琅琊看向一旁安睡在小雪鸢脚下的凤尾蜂鸟叽喳,这段时间都是琅琊在照顾它们,渐渐地,琅琊也有了感情。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阿九说道:“我能让这个女人毁了我们的计划吗?”
阿九拍了拍翅膀,掀起一阵大风。好像是在谴责琅琊何时如此犹豫与心软。
“是啊!我怎会变成这样……”琅琊愤然而起,“去找虎族长,他看见你自会知道如何去做!这段时间,为了一个女人,我已经失去很多报仇的先机了!”
阿九斜睨了琅琊一眼,一口叼着食物,转身展翅就遨游在了天际。
琅琊站在窗边,重新阴沉着脸,眼神比利箭还锋利。他要好好理一理脑海中的计划,它们确实被自己荒废很久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哀苍三人已经在质疑他的身份,甚至阿九展翅而过时,正被三人误打误撞地碰见了……
依谣轻轻扣了扣梼杌的门。便传来了梼杌打翻水盆的声音。
“大哥……”依谣赶忙推开了门,却看见梼杌正赤裸着上身,身上全是一道道裂开的伤口。打翻在地的血水,正肆无忌惮地蔓延开来。依谣瞠目结舌地关上门,冲到梼杌面前,不可置信地问着:“谁?谁可以把你伤得这么重?你的药呢?父王给你的药,你有没有带着呢?”
梼杌指了指身后,堆放在床上的行囊。依谣连忙扶着梼杌坐下,就连忙翻找着药瓶。
“到底你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何事?”
梼杌叹了一口气,说:“是来之前。穷蝉不肯独守玄宫,定要我换他前来。百般无奈之下,唯有打了一架,他伤得比我还重,才就此罢手。”
“他要来,就让他啊!”依谣边上着药,便对梼杌说着,“为这件事,就闹得大家不愉快,何必呢?”
“我们早就反目了。他,居然说没有我这个大哥!”
“什么!”依谣一时间竟忘记了手中的药,“难怪感觉刚才在大殿上,大哥提及二哥时,神情不对。是不是,釉湮在捣鬼?”
“我想着定是这个女人的把戏!我再三警告她别碰穷蝉,事实证明,她背着我做了不少事!”
“二哥向来依靠大哥,怎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就说出如此狠的话来?”
“这段日子你不在。每次政务上的事情,我和穷蝉立场都不同。我支持,他就反对;我反对,他就要支持!并且还能把理由说得头头是道。我估摸着,背后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现在很多大臣也站在了穷蝉一边,父王有几次暗示我,群臣都在议论我行事过于霹雳,劝说父王改立王储。此事,我并不在意,可是后来细想,定是釉湮暗中下的功夫。一在挑拨我与穷蝉的兄弟情,二在动摇我的储君之位。”
“釉湮不可能一个人做事,就算她是少昊王姬,也没有这个能耐。我猜,背后一定是魔祁王。”
“我也如此认为。上回祭祀,她分明就是魔祁王的人。只是,我一直在寻找证据,警惕穷蝉,奈何,这个女人做事点滴不留,手脚麻利,我总是抓不住她的把柄!”
“大哥先不要气馁!狐狸总是会露出尾巴的!”依谣笑了笑,不禁想起元冥等人刚才的猜疑,心中顿时泛起了一片阴霾。却又连忙转移了话题:“娅桑姐姐,最近还好吗?离开巫医寨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她留在巫医寨很好,每天都在试药,只是眼睛还是没有起色……”梼杌神色黯淡了下去。
“她唤你作傲狠,为何是这个名字呢?我总是想问你,却屡屡都因有事而忽略了。”依谣继续替梼杌上着药说,“你在傲什么,对什么又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