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鸟背。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高阳王姬依谣娇嗔着说:“元将军,我不就只是偷喝了你的一坛酒吗?至于让你追杀来啊!”
元冥紧绷的脸终于松弛了下来,把南弓背在了背上,说着:“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这高阳境内哪一样不是王姬的东西,王姬贪恋臣酿制的米酒,是对臣的赞许。”
依谣嘟了嘟嘴,指着天边说:“刚才你们是在追什么人吗?”
元冥不答,只伸出一只手来说:“上来,我先送你回去。”
依谣紧紧挽着元冥的腰,侧脸靠在他厚实的背上,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天边那个人消失的方向。元冥一手驭鸟,另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依谣手臂上,暖暖地说:“冷吗?”
依谣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这人就是上回我们蹲点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剜眼贼。昨日我发现他的时候,一旁躺着的尸体眼眶处已经血淋淋的一片……”
“行了行了!”依谣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着天边,只是埋头说着,“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就别说了!”
飞鸟展翅间,依谣再次抬头时,已经回到了她的寝宫。
依谣独自漫步在石径小道上,两旁堆积的皑皑白雪足有半人高。这里的日子,或许就像这里的景致一样,白茫茫地,单调又乏味。依谣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哀叹着说:“大哥、二哥都可以在外面自由来回,哎,就我可怜兮兮地只能一辈子待在这里……”
“神族的一辈子,还真不知道有多久。这里有你说的那么凄惨吗?”两个人影从道旁的堆雪后站了起来,“原本想吓吓你,谁想你一路上都心不在焉的。告诉二哥,出什么事了?”两人中披着泥色斗篷,个子稍矮,面相和善的穷蝉,咧嘴大笑着说。
依谣白了他一眼,转身对另一个人说着:“大哥什么时候也变得无聊,和二哥一起捉弄我啊?”
“我只是替父王过来看看你。”高阳大殿下梼(tao)杌(wu)一袭青白色斗篷,衬的他脸色苍白,双眼里的血丝根根分明,双鬓间似有似无的银发,看得依谣揪心,转念想着自己的父亲都不愿意亲自来看望自己,不觉心寒起来。“只是一点惊吓,并无大碍的。”依谣苦笑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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