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风霜的须眉,更显了几分沧桑。
只不过,就是这张已经掩不住岁月痕迹的脸上,却挂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火爆表情。那瞪得如铜铃一般的双眼,镶嵌在双颧之上,与旁边高高凸起的血管组合在一起,宛如一头暴躁的猛虎。
感应到了自家老大的愤怒,原本坐在身后的数十号人陡然间站了起来,纷纷把手探进内衣之中,清晰的金属碰撞声接连不断的传出,让坐在谈判桌另一头的中年男人脸色微微一变。
已经行走江湖多年的他,自然能分辨出这些金属碰撞声是发自何物,一旦上演全武行,手底下人手只有对方四分之一的自己,显然会非常吃亏。
“虎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开打么?今天,我只带了这么点人来跟你谈判,你不会天真的认为,我是来送死的吧!告诉你,我能坐在这跟你谈判,已经是给足你老人家面子了,别tm的给脸不要脸!”
说这话的时候,中年男人那细小的双眼已经锁死在虎爷涨红的脖子上,那从容不迫的微笑,仿佛占尽优势的,是他那一边似的。
“张癫,你还真是人如其名,就是一条疯狗。不过,话说回来,我就是不识抬举了,你能怎么样!”
虎爷放声狂笑,壮硕的胸肌肆意的抖动着。三十年了,整整三十年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了,那些昔日指着他鼻子说话的人,无一例外,都躺在棺材里安睡了。
仿佛没有听到虎爷的挑衅似的,张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虎爷脖子上那条拇指粗的金项链之上。没开光过的金佛?这感情好!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起来后,更显几分诡异。
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虎爷,凝视着张癫的脸,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湿润的掌心和背上传来的丝丝凉意,都让他心神不宁,不详的预感充斥了整个脑海。
“叮当!”
刺骨的阴风拂过,门口的风铃发出悦耳的铃声,为这沉闷而紧张的房间平添了几分阴寒。供在大厅中心的关帝像,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用红布遮上了,淡淡的血腥味若隐若现。
唔,有问题!攥着开山刀的陈如风,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的发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问题。那就是,张癫那伙人,在白炽灯下,没有影子!
该死的,这群家伙不是人!回过神来的陈如风,陡然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死活迈不出去了。跟人对砍他不怕,可如果对手是鬼,那可就得掂量掂量了,天知道这些玩意会不会再死一次。
“把关帝像上的红布掀开!快!”
同样察觉出异样的虎爷,几乎是下意识的咆哮起来。恐惧这种陌生的感觉,头一回在心底涌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有鬼这种东西!
“现在才想起来?迟了点吧!”
半眯着眼的张癫,眼帘换换的张开,赤红的双眼里闪耀着贪婪的光芒,那是一种看见美食的目光。与此同时,两行暗红色的血液从眼角滑落,阵阵腐烂的恶臭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很显然,这家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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