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我难不成?还会骗你不成?再说,苏哥是你的爱人,同样也是我们大家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因为有他,在坐的这些人,那还能有望活到现在啊!”小护士接着说道。
“是啊!嫂子,你就放心的休息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照顾好了,我们这么多人,照顾他一个,肯定没问题的。”站在一旁的小张也接茬开口说道。
“嫂子,你就放心去休息好了,苏哥,只是昏迷过去了,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会没事了。这里有我们照顾,你完全可以放心的。”老孔也插口说道。
“那好吧!等他醒了,你们一定要记得通知我,这里就麻烦你们了。”时雨的妻子,见众人态度诚恳,便开口继续说道。
“看你说的,嫂子你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给您添了麻烦才是,要不是为了救我们,苏哥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当然,也就不会牺牲那两名解放军战士了。”王世普说完,便感到惭愧的低下了头。
时雨的妻子,苦笑了一下,才一脸欣慰的望着众人,开口说道:“好了,我们家时雨,他是什么样的人?相比你们也是多少有所了解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看不得别人有困难。他这次,虽然受了重伤,可我相信,在他的心里面,还是感到很宽慰的,毕竟还是有人活着回来了,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以前,我总听不懂他老说这话的意思,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社会需要正能量,我们都应该坚持下去,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呢?”
说完,她便转身捧着自己日益变大的肚子,慢慢的开门,走了出去。
时雨双眼紧闭着,静静的躺在一张席梦思床上,那些曾经多少经历过的些许熟悉画面,便再次在他的脑海中,如幻灯片一般不停的闪现出来;以下为时雨昏迷中所作的一个梦,这个梦,和他先前在车上昏迷时,所梦到的场景,都是一种虚拟的场景还原。
时间过得真快,看似漫长的军旅生涯,一转眼已是第五个年头了。
营院,还是以往的那些景象,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然而,自从时雨离开这里以后,一切都已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时雨离开大院,已经差不多两年半了,调去十五军的愿望,直到他离开部队的那一刻,都始终没能被兑现过。
部队就是这样,“人走茶凉”这个词,在部队,是再流行不过的了。
尽管如此,时雨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向来都不是个喜欢争名夺利的人。在他看来,此刻,不管结果如何?这些都已不再重要了,因为,他选择了――退伍。
北京的冬天,一直都是那样的干燥而又寒冷,但由于北京地处西、北、东三面环山之中,因而经由西北吹来的冷空气,受高山阻挡,下沉时又受增温作用,故而北京的冬天与其它同纬度的地区相比,还算是温暖的。
每年冬季来临的时候,也就意味着,部队里又要有一些人要走了。熟悉部队的人都知道,这些人的离去,也就预示着,很快将会有一批新人到来,而他们的到来,先前的那些角色,就又有了新的接替者了。
用部队的话来说,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这是部队多少年来的传统。
和往年一样,每到这个时节,老兵们的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与伤感。
这种伤感局外人是无从体会的,那种淡淡的忧伤,也不是常人所能觉察到的。不是我们的子弟兵善于伪装,而是这身军装和军人的特殊身份,改变了他们。
这种特殊的感觉,身穿红装多年的你,是永远也不可能体会到的。
在这临近退伍的日子里,退伍老兵身上的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军营的留恋,纷乱的交织在一起,使得空气,在呼吸起来,似乎都显得那样的沉重。
场景(一)
营院里的银杏树上,叶子都已经差不多掉光了,空荡荡的树梢纷乱交错的望着天空,浓密的云雾低低的压了下来,天空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一丝蓝,连空气似乎也凝结了。
萧红雪,在礼堂门口的银杏树下,呆站着仰望着树梢上仅存的几片叶子,很久都不曾挪动过。
冷风轻轻地抚慰着大檐帽下,那张清秀俊俏的脸,这张没有任何表情的秀美脸庞,看上去,是那样的沉重。
她那双泉水般清澈明亮的眼睛,穿过树梢,一眨不眨的守望着辽远天空。
和很多退伍老兵一样,她穿的这身军装,虽然也已经有些褪色了,但却清洗的干干净净。军装和军帽上的军兵种标志已经摘掉了,但看上去却依旧是那样的英姿飒爽。
红雪这样呆站了一会,才喃喃的自语道:“晚上…我就要走了,看来,我等不到你了!提前跟你道别吧!时雨,我们还会见面么?真希望,此刻你也会出现在这里,短短的五年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衷心的祝愿你一切都好!”
说完,红雪便低下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时雨的电话。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依旧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红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取下了手机卡,将它放在银杏树下。
而后,她又自言自自语的说道:“就让它,陪你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吧!”
说完红雪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然而,红雪的手机卡,却始终留在那里,替她默默的等待着,为她等待一场,只属于自己的一场永不陈旧的花期,而这花期,就是一场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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