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失.身在前了,所以沈林洲的退婚也好,父母的责备也罢,都是可以成立的,她不想接受,却必须去接受。
只是沈林洲却又是不一样的想法,江雅晴痛苦的半个多小时里,他再一次细细的思量着过去。
进门,开灯,袁绍伟的咒骂一句,然后拿脸上的惊恐,沈林洲一个细节接着一个细节。想要还原着当天的事实。
他掀开了女人的被子,江雅晴脸色绯红,只穿了三点式的内\/衣……
等等!
沈林洲再次长大了眼睛,像是想起来什么!
“你……是不是很讨厌袁绍伟。”
江雅晴点点头,然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算了,过去了,不要再让我想起了好么?我的错,我现在都是咎由自取,请你别再提了。”
“到底是还是不是!你是不是讨厌袁绍伟!”沈林洲依旧执着,眼中的坚定更是毋庸置疑。
“是!”
沈林洲只觉得头上又是生生的一紧,这就对了,江雅晴怎么会跟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脸上还有情欲的绯红?而且……当时他看见她的那一刻,她分明还是穿着内\/衣的。
只是沈林洲不想再问下去了,像是再问就会完全挫败了自己,又会再次伤了这女人。
他一直坚信的事实,竟然在一天之内几乎全部被颠覆。沈林洲怕了,他怕那事实都是虚影,他怕他恨错了这女人,他怕这一切全部都是因自己而起,而江雅晴,却依旧是那个江雅晴……
一周来,沈林洲在江雅晴的身边都是寸步不离,但是现在,他却缓缓的站起了身体,拎着外衣走出了病房的门。
如果,当初那一幕不是真实的,他们现在应该马上进入婚礼殿堂了吧,没有袁绍伟,也没有唐艺璇,也没有伤心的四个老人,江雅晴怀着他们的孩子,会穿上婚纱更自己一同迈进纯洁的殿堂。
但是现在呢?上流社交圈子里都知道他们已经分开了,甚至隐隐的传出了江雅晴出\/轨的信息,父母的暴怒,两个家庭几十年友谊的破裂,自己一怒之牵起了唐艺璇的手,而他们的孩子却没有了。
沈林洲一步一步向前,双腿如同灌满了铅一般沉淀,似乎每一步都把自己拉向了无尽的深渊,他无法相信,只是自己的一念,就葬送了两个人,两个家庭的几十年。
沈林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公司的,呆呆的从日出坐到日落。他终于妥协了。拿起桌角的电话,手分明是颤抖着的。
“沈……沈总么?”袁绍伟错愕的接起了电话,像是那对方是从月球打过来的一般。
沈林洲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很明显,他对于这个袁绍伟也是十分的头疼。
“我只是问你,半个月前的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碰她。”沈林洲实在无法把这两个人的扯进一句话里,所以只是隐晦的说了一个“她”。
袁绍伟自然懂得,只是故事重提,不免有些尴尬:“沈总,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上门求了你许多次你都不肯给我个解释的机会,那天我的确是约了人,但是绝对不是你老婆啊!”
“住口!”沈林洲猛地一声,像是受不了袁绍伟口中的老婆二字。
但是他的话分明是挺清楚了,江雅晴不是私会袁绍伟,而袁绍伟的初衷也不是奔着江雅晴去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心里有一瞬间的解脱,但是接着又是无限的自责汹涌袭上了心头。他真的误会了江雅晴,误会这所有的一切。
不!怎么只能用误会这个词来形容呢。是害!是他还了那个女人,害了所有的人,还有他的亲生骨肉。
又是一阵阵的颤抖,就连呼吸都是带着颤音的,沈林洲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却无法做到:“你说……那天也约了人?你确定是303的房间没错?”
“是啊,沈总,我能骗你么?你也知道我当时跟夏雨馨谈恋爱,雨馨和雅晴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我就算不考虑您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对不起雨馨的事吧!”
袁绍伟终于得到了澄清一切的机会,嘴里更是如同蹦豆一样尽情的倒着自己的委屈。
“沈总,就算是进错了门,约错了人,但是您不也亲眼看到了么?我哪有碰过她啊,我也是刚刚到那房间,什么都没做您就直接登门进来了,我……我冤啊我!”
说话间,那袁绍伟就如同要哭出一般,鼻子不停的抽噎着,那件事情以后他是最清醒的一个人了,尽管自己色,但是他也是一个受害者啊。想想这半月来在公司的一路下滑的地位,袁绍伟还真的就用手抹了抹那眼角。
啪!
电话被挂断,沈林洲摇摆着身体,再次把那闹钟的记忆重新窜连了起来。
有人假冒自己的给江雅晴发了信息,江雅晴以为是自己爬上了床,而同时有人约了袁绍伟,袁绍伟也爬上了床,接着是第三者身份高密,让他亲眼去目睹这一切!
阴谋!
当这个词突然爆出,沈林洲整个身体都竖起了汗毛。只觉得根根都战栗了起来。是谁!
是谁害了所有的人,那个人到底是谁!
沈林洲眼神中那空洞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曾经杀伐决断般的犀利。抄起电话,依旧还是袁绍伟。
“你说当天有人约你,那人是谁?是夏雨馨么?”
不知道为什么沈林洲第一反应竟是想到的这个女人,自从第一次相遇,深林始终隐隐的觉得江雅晴的这个朋友不简单。但是那个时候夏雨馨不是在跟袁绍伟谈恋爱么?那出了夏雨馨还有有其他人?
电话那端的袁绍伟就突然囧住了,其实事过之后,他也试图去找唐晓,但是那唐晓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踌躇间,沈林洲又是重复的问了一句,语气中更是有杀人的气息。
“是……是唐晓……当初那花瓶砸破你头的那个女人,我……我的前任女友。”
沈林洲的瞳孔猛的就是一缩,她记得唐晓,记得她手中的那个青瓷花瓶,记得那温泉池边递过的水……
等等!
沈林洲突然想起来,那一日四人结伴去玩,就是那个唐晓穿着一身服务员的服装给自己递过了一瓶水,然后还企图攀附上他的身!
腾的站起,沈林洲似乎明白了一切。抄起门前的外衣,快步的夺门去了。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温泉会馆了楼下,沈林洲快步跑到吧台前,还有些气喘吁吁。
“我要找你们这里一个员工,她叫唐晓。”沈林洲的眼神冷的犹如一个冰冻,让吧台里的服务员吓的缩回了手臂。
“先……先生,唐晓已经辞职了。”诺诺的一声回复,声音极小。
“什么时候?”沈林洲转睛,更是确认了一切。
“半个月前就辞职了,我们也没她的联系方式,抱歉,之前已经有个姓袁的先生找过了,难道是她在职的时候犯过什么错么?”
那服务员微微低着头,小心的挑着眼皮看着吧台外的沈林洲。
“来,给我查一下5月22日下午5点上下303的入住记录,还有你们当天的吧台在职员工情况。”
沈林洲的话说的理所当然,竟是把这会馆当成了自己的公司一般。
“先生……抱歉。”
沈林洲脑中一阵充血,抬手就掀翻了那吧台上的一个金属吉祥物的摆设。
“嗵!”闷闷的一声,那吉祥物就重重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整块的大理石瞬间就裂成了蜘蛛网一般。
沈林洲带着杀人的气息逼近,那吧台里的服务员因为过度惊吓竟然嘤嘤的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去去,把保安都给我叫来!”一个娘娘的声音,但是确是个爷们。
扭着腰,手里还兰花指掐着一只对讲机,走到了沈林洲的身边。
目测,知道沈林洲的一身足够赔这整个大堂的大理石地面了,那娘炮男终于一颗心着地,只是又有些担心,这男人一看就非城池之物,否非他们开门做生意竟招惹了谁?
“您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这位客人可有什么能帮到您?”那娘炮男一躬身,微微鞠躬脸上带着一个服务行业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