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移开:“除非你和顾延城断绝往来。”
看着他漠然的脸,心像是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她张着两片小嘴说不出一句话。
刚刚是他第一次与她敞开心扉,她还以为离他的心很近了,然而她还来不及多了解他一些,他就生怕被她发现什么似的匆匆的将心门紧紧关上,一瞬间又变得冷漠疏远,远到她怎么触都触不及。
什么时候他才能不这么排斥她呢?
这辈子,她还能等到么?
……
天忽然阴的很黑,转眼间就下起了雪,寒风骤然袭来,夹着几片雪花打在舒暖冻的发红的脸上。
“咳!”
“咳咳!呕,咳咳……”
她蹲在地上瑟瑟颤抖,艳红的血溅在雪地里,妖娆的刺眼。
她和冷天澈从Y市旅游回来后,冷伯伯又在南郊别墅这边住了一天,第二天就搬走了,也是从那天开始,冷天澈就再也没回来过,到今天已经整整一星期了。
这些日子她病情恶化的厉害,时常咳出血来,从延城哥的眼神中她知道,她剩下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恢复了平静,她坚持着站起,迎着肆虐的风雪向前走。
“你不该病成这样还坚持上班。”清韵的声音逆风而来,似有些飘渺。
她停下脚步,还没有转身,一把雨伞已经撑在她头顶,随之那条修长的身影已站在她面前,将寒冷的风雪全挡在身后。
舒暖浅笑:“你怎么在这里?”
“正巧。”宇文子墨淡淡的看着舒暖,她的脸已经冻的通红,头发早已被风吹的凌乱不堪,几片雪花沾在乌黑的发丝间,显得这个年轻的小女人就像是迟暮的老人般憔悴。
她这种模样,旁人看了都不禁觉得可怜,而她竟然还笑的这么无谓、这么自然,宇文子墨心中第一次单纯的因为她而牵痛。
“真是巧啊。”她朝四处望望,她当然清楚,这里其实是偏僻的,他怎么会正巧经过这里呢。
“拿着。”他将雨伞递给她。
她顺手接过,却不想下一秒他竟利落的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就往她身上披。
“别,不用。”她向后退去,脚下忽然打滑,趔趄着就向左摔去。
他忙拉住她胳膊,将她扶稳。
“咳、咳、咳!”
方才的惊吓牵动了她的病痛,她重重咳嗽起来。
宇文子墨隐隐叹息一声,左手仍旧扶着她胳膊,右手伸到她背后,轻轻拍打。
他的手法总是这么受用,令她转眼间就安静下来,随即意识到与他太靠近,她忙将胳膊从他手中甩脱,向后退了一步。
她眼中的防备,他看的清楚,浅浅勾唇:“我关心你是因为你姐姐,听话,穿上。”
他的目光虽然清冷温柔,却透着种令人无法违背的威仪,与他对视着,她忽然无法再违背,失神般点了点头,眼睁睁看着他将风衣披在她身上。
瞬间觉得暖,还有种竹林清风似得清新气息透入心脾,她有种别样的宁静感。
“谢谢。”她匆匆将视线在他脸上移开:“我该回家了。”
话音刚落,一辆黑色轿车忽然停在了她右手边。
“咔!”
车门打开,颀长的身影迅速下了车,站在她和宇文子墨面前,黑眸自然的凝着,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眼前的他凌然站在风雪中,如同一个孤傲的王者,这么尊贵、这么桀骜,整整一周不见了,他似乎更英俊了,望见她的这一刻,舒暖憔悴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来。
冷天澈目光不动声色的在宇文子墨脸上掠过,落在舒暖脸上:“跟我回家。”
幽冷的语气,一如此时的风雪,她不由心颤:“好。”
迈开脚步朝他走去,眼看着就走到了他面前,宇文子墨却忽然开了口:
“冷天澈,你这是在吃醋?”
“什么?”冷天澈的眉头顿时深深蹙起,冷冷看着宇文子墨,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如刀。
而他,面对他的冷,竟是如往的面色从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缓缓朝他走过来:“你这么在乎她,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情.妇穆晚晴?”
清冷的声音淡若清风,却不急不缓的煽动着冷天澈的怒气,他双手紧攥成拳:“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说你妻子的事,没有人比你的情妇知道的更多。”宇文子墨已走到他对面,俊美不羁的脸与冷天澈阴沉的脸只隔着近十厘米的距离,唇角轻勾,几分玩味、几分挑衅:
“我的身份你也不是没查过不是?冷大总裁,你不是无所不能么?怎么连我的身份都查不清楚?”
这世界上还从没有过一个人敢用这种口吻、这种态度对他冷天澈说话,想发怒,可是面对宇文子墨清冷无痕的目光,他所有的凌厉、所有的锋芒仿佛都被一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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