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
待回过神来心思笃定,正色道:“姑娘既然肯与我方便,此恩柳某谨记于心!”旋即伸手一指那丫鬟,温言又道:“你每日只需让她给我送些清水炊饼,三日之后我自行离开!”说罢轻轻劈空一掌,数尺外两面车帘“呼呼”卷开。但瞅柳少阳手足不动身形倏晃,人已立于车外楼前长廊侧畔。
车内二女眼见如此神乎其技,惊得秀目圆睁相顾愕然,紧忙也跟出车去。柳少阳有意显露本领,就是让那丫鬟心有忌惮不敢走漏风声,免得到头再添事端。此时见她主仆二人瞧得惊愕,旋即微微一笑示歉,收敛起肃然之态。
那黄府千金见他神情和缓,心头稍宽一张俏脸血色渐复,当即与那婢女萍儿默然在前带路。
柳少阳跟在她俩身后穿过花廊到了秀楼门前,萍儿取出钥匙扭开铜锁,轻轻掀开金凤软帘将那少女扶入。事已至此柳少阳也不客气,打后面进去将楼扉掩上。进了楼中又朝东首穿罢厅廊转过两处玄关,那少女将里进一扇房门轻轻推开,低声道:“这里便是书房了!”
柳少阳闻言跟入屋内,甫入其间环瞅四周,但见数张檀木桌椅罗列齐整,屋心铜炉檀香袅袅,笔墨俱全古籍齐列。牡丹屏风之侧珠帘低垂,几只汝窑花囊置于薄纱竹窗之下,一张翡翠瑶琴斜对纹凤铜镜,一眼瞧过但觉有说不出的清幽雅致。柳少阳自顾连日风尘困顿衣衫污损,身处其间竟有些自惭形秽起来。
这当口功夫,那少女已自屋角柜中取出蒲团软垫,亲手缓缓铺在地上,起身轻声道:“这几日我把书斋锁上你就在此暂避,萍儿每日都来送递饭食。你若真有悔过之念好生之德,他日少伤人命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