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甚是不以为意,还暗笑莫雪茵再为性格洒脱,却终究是小女儿心性。只是这丁点不美之处,也要遮挡起来。
如今乍听这白髯老人为此动怒,忍不住从旁脱口道:“老前辈,莫姑娘虽是离家这许多时日,但心中总记挂着您老人家。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前辈抱恙之身,又何必为了这等微末之事,大动肝火。”
那白髯老人听了这话怪眼一翻,铁青了脸,冷然道:“我自与女儿说话,与你这竖子有何干系!老夫多年之前有言,此生不见中土的武林中人。方才只不过见你这娃儿还懂几分礼数,这才没赶你出去。不曾想你竟不知好赖,如此多嘴多舌!”
柳少阳好心劝这老人不要动怒,却不想反遭了一顿训斥。饶是他往日里心性平和,也不禁微有怒意,暗道:“我尊敬你是长辈,又是雪茵的父亲,这才好生恭言相劝,谁曾想却白挨了一阵斥骂。”
他自与莫雪茵上岛以来,先是碰到那吴姓老伯冷言冷语,闭门谢客。如今虽见到了莫雪茵之父,又被一阵莫名训斥,当真好不尴尬。当即转眼朝莫雪茵瞧去,但见少女的一双翦水秋瞳也正望着自己,眉宇之间尽是关切歉然之色。
柳少阳见莫雪茵神情如此,心中一暖,忖道:“这老人纵然这般语气不善,终究是雪茵的父亲。何况久疾不愈,如今又眼见不久人世,心绪不佳也是有的。我以晚辈之身,又与雪茵有白首之约,对这老人切不可有半分不敬!”
当下打定主意,又是躬身一礼,缓缓恭声道:“晚生出言无状,着实无礼,前辈教训得是!”说罢侧身稍退,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那老人见柳少阳这般言语举动,面上怒容褪去,灰黑的脸颊上隐然泛起欣然之色,淡淡地道:“你这娃儿如此色恭礼至,心里却一定在骂老夫喜怒无常了。但大丈夫能动心忍性,有礼有节,已委实了不起了!罢了,你也不必这般拘礼,到老夫跟前来,我有话要问你!”
莫雪茵瞧着父亲脸上能微展笑颜,心中大为高兴。柳少阳见这白髯老人怒气已消,又唤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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