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讨之。”
莫雪茵听到此处,忍不住“咦!”了一声,插口道:“那阴山鬼王如此说来,还是你们中土的前朝之臣了。想那杀伐之事何等惨烈,这梁子定是结得极深了!”
柳少阳轻叹一声,续道:“可不是么!这阴山鬼王本就是豺心冷血之人,蒙汉两族杀得不可开交,他对汉人变得更是仇视极深。而后元庭内讧,兵败北窜之时。他就曾经放言,有生之年,定佐蒙元再主中原。那时元顺帝迁驾漠北,天下江山已定。这额白脱里被元顺帝封为国师,带着门中的阴山派死士,又在王保保帐下效力,屡与北伐的明军和江湖上的各大派为敌。但却终究是回天乏术,兵败之后带着门下弟子遁隐阴山。但他昔年里在武林道中所做的恶事,倒是流传得众人皆知。江湖上这许多年,也少有他踪迹的消息。想不到昨夜在苏州府,竟会让你我二人遇到。”
莫雪茵听得心中好奇,又止不住问起这阴山鬼王当年之事。这些事柳少阳曾听叔父吕子通,以及江湖上的武林同道说过不少。当下将自己所知,和着许多江湖逸事,尽皆都竹筒倒豆般说与了莫雪茵听。
如此这般一路闲谈,倒也不觉旅途乏味。这一日到了松江府外,两人将马车卖了兑成银两,便由柳少阳在头里领着,径朝府城之内而去。
莫雪茵自北山国来中土之时,并未自此登岸。此时眼见这松江府虽是城垣多有破损,但内外商旅成群结伙,百姓往复稠密,比起苏杭大郡,丝毫不见逊色。
她初来乍到不知内情,心中倒也颇感诧异,忍不住咋舌道:“少阳哥,我方才在外面眼瞅着这城池的气派,比起前些日子去过的有些府城,可是差了不少。却想不到城里城外,却竟而如此热闹!”
柳少阳笑了笑道:“雪茵,这便是你有所不知了!这松江府一带在春秋之时便有城邑,至宋代起以盐业而兴。到得如今,早已是士农工商,百业兴盛,三教九流,无一不有。我说的那海盐帮的总舵便在这城里,至于这城垣多有破旧损毁之象,其中却是颇有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