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一个孩子之口。
“我知道了,”慧儿苦笑道,“你是怕我伤心吧?”
“慧儿,”凝汐想了想,说道,“刚才奉武要我亲手做个风筝送给他,我想,你做更合适些;
。”
“真的吗?我可以吗?”慧儿惊喜道。
“当然可以,沒有人比你更有资格。”凝汐笑道。
看着慧儿转忧为喜的样子,凝汐感到一阵心酸。经历了这一切,慧儿早已不复从前的争强好胜。她成熟了,却也懂得了生活的艰难,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第二天一早,忆风照例送她來食客居。路上,他告诉她,白朗果然对赌博有了兴趣。
“他输了多少?”凝汐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沒输太多。”忆风道,“先让一个人赢,给他一点小小的成就感。等他有了兴趣,才开始让他输。这样,他才会不惜血本地押注,不赢回來绝不罢休。”
“这就是赌场的经营之道吧?”凝汐冷笑了一下,“你们用这种方法,到底害了多少人?”
“赌博和鸦片一样,只要你不去沾染它,它就不会找你麻烦。可是,一旦沾染上了,那就是无休止的恐怖了。那些上钩的人,全都是自找的,沒有人逼他去抽去赌。包括白朗,若不是他自己把持不住,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上钩。”忆风道。
“你认识开赌场的朋友那么久,就沒赌过?”凝汐一副看热闹的表情,“我不信。”
“比起赌博,我有太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如秦家的产业,比如革命党的军火,比如你。”说到这里,他坏笑了一下。
“别油嘴滑舌。”凝汐收敛了笑容。我会当真的。凝汐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后半句。
食客居近在眼前。“信不信由你。”忆风说着,抢先一步帮她打开了门,“中午记得准备好饭菜,想吃你做的红烧鱼了。”
“沒有!”凝汐沒好气地说着,头也不回地踏进了食客居。
马家。
予睿已经出了院,被抬回了马家。他心里怄着气,整天不吃不喝不说话。马媛儿给他端饭端药,他就统统摔在地上。
马媛儿看着他整天折磨自己,心里难受,却沒有任何办法。肖茵茵整天只顾自己,从來不去照顾他。梅福晋……马媛儿不是沒想过请她來,可每次都被孟茶花喝止了。
“你傻呀,他是‘嫁’到咱们家的,你要是总找你婆婆,叫人家怎么看你!别忘了,他和之前那个媳妇是怎么分的。你不立点威信,他还不欺负你?他这是向你示威呢,你可不能心软!”当马媛儿再次准备去找梅福晋时,孟茶花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
马媛儿争辩道:“娘,人都成这样了,还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人家肖茵茵都沒动静,你急个屁啊!”孟茶花道,“我就不信,他真敢把自己饿死了!”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了马媛儿回到屋里。
“娘……”马媛儿还想争辩,却听“啪”地一声,门狠狠地关上。接着,孟茶花竟把门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