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未必会看。心一横,凝汐吩咐道:“念儿,准备些食材,我要亲自下厨!”予睿再不济,也不会把去送饭的她拒之门外吧?
庄子上,大伙儿吃着凝汐带来的饭菜,有说有笑。予睿招呼着那些朋友,也没有单独和凝汐说上一句话。凝汐站了一会儿,便知趣地离开。他需要和朋友好好相处,她可以不打扰他。
走出去了一段距离,天阴了下来。念儿看了看天色,说道:“格格,看样子要下雨呢!要不会庄子上避一避吧!”
“还是去拿把伞吧,”凝汐道,“我留在那里只会给他添乱。”说着,便随着念儿折了回去。
账房里。
“你福晋手艺不错啊,你真是交好运了。”一个人说道。
“是啊!”另一个人声音传来,“刚才打牌的时候鸽子飞来飞去的,不就是她找你吗?我家那位,都不愿意搭理我呢!”
“韦老弟可真会说笑,”是予睿的声音,“刚才打牌的时候是谁最嫌烦的啊?如春,改天还是把鸽子还给你吧。”
“对了,听说那位不是格格了?”又是刚才那个人。凝汐站在门口,屏住呼吸,继续听着。
“对啊,王府都没了你还怕她做什么?你就该告诉她,能保留她正妻的位置是给她面子,别不识抬举。”一个细嗓的声音传来,显然是喝醉了。
“说得好!”予睿的声音传来,让站在门口的凝汐心里一惊,“总有一天,我会说给她听!”
“女人可不能惯着,要不她今天管着你,明天就敢给你戴绿帽子。袁桂就是前车之鉴啊!”
凝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格格,你怎么了?”拿来伞的念儿远远看见,忙喊道。
听到念儿的声音,里面顿时鸦雀无声。予睿朝门口扫了一眼,隐隐约约看见坐在地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犹豫片刻,最终没有出门。
机械地迈着步,不知怎么走出了庄子,延着脚下的路走着、走着。天色越来越暗,犹如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