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长得并不是很好,眼睛很小,鼻子有些大,嘴唇也因为年迈的缘故而变得灰白多褶皱。黑发白发各一半,黑须白须也都差不多。
他说:“这一次,是扳倒夏常最好的机会,找不到澜依,叶池还在。陛下这次也站在老夫这边。你觉得他……能有多大胜算。陛下昨日刚下了命令,若是在找不到澜依……”
“我知道澜依在哪里。”她清冷的一句话让他的表情永远的定格。
她又道:“我也知道,叶池已将打算离开了。”
“父亲。”她看着他,神情温和:“求您,放弃吧。”
他没有回应,她起身,杵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远去。
风,吹不到地底,黑暗的牢狱里。她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袭红衣就像一滩血液。
他轻轻地摇晃着铁门。他找到了这个地方,却发现没有钥匙。
他敲响铁门,她从地上撑起半个身子。他说:“凄姑娘,我来带你离开。”他的语调里有着浓浓的抽泣声。
她却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她和夏常的赌约是水沉浓,若是水沉浓来救她,夏常便予她自由,若是旁人,就是离开又如何,夏常不放,她又能走多远?
他从袖中取出一根银簪,用那并不好的技术窍着锁。却怎么也弄不开。明明很简单的,他不停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用心,一定可以。
可他的手却是越来越抖,他不停的看着锁和手中的簪子,又不停的看着花凄。
花凄走到铁门前,伸手推开了他的手:“我不想走。”她说。
他近乎绝望的看着她,他了解这个女人。
就在那二人呆滞相望的时刻,一道剑光掠过,他手中的银簪,和锁着铁门的锁一并化为碎片,落在了地上;
朗逸走近,拉开铁门:“走吧。”
她说。
柳木琴感激的向郎逸一拜。手穿过铁门,拉住花凄的手便急着要走。“凄姑娘,这位姑娘都来了,浓姑娘一定也在外面,她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呢。”他不停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这么会说谎了,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花凄跟自己出去。
只要离开这里,他就有办法离开夏国。
花凄紧跟着他的脚步,不停的往外跑着,可她的身体跟不上了。
她的脚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软的就像她身上的绸缎一样,没有一点的力道。从胳膊上传来的腐臭味让她眯上了眼睛。
她软软的倒下,手从柳木琴的手里脱落。
柳木琴又伸手去拉她的手:“凄……”一声‘凄姑娘’尚未叫出口,他就看见她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找不出一丝生色。
他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他说:“凄姑娘,我们走,浓姑娘真的就在外面……”
她笑了笑,看向朗逸,她问:“她,真的在?”声音细的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郎逸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的笑容越发的凄凉,她收回了目光,眸中的希望也变成了绝望。她向柳木琴道:“你是个好人,只是不适合与我做朋友。”
“凄……”他终究还是没有将‘姑娘’二字唤出口,他更想唤的是一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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