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因为关心我的伤势?”花凄向水沉浓靠近了一些,低低的问道,温热的呼吸轻轻的落在水沉浓的脸上,似春风般的温柔。水沉浓不着声色的站直了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并未说话,心里默默的叹了几声,便沉默着往外走了去。
清瘦的身影被那一袭浅灰色的长衫勾勒出一股寂寞之态。
望着水沉浓的背影,花凄没有挽留,她自是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那人的。
陈旧的木门刚打开,就见一只灵活的白兔蹿进了门内,门口正站着一个身着白裳的年轻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背着一个背篓,苍白的脸上带着和花凄一样的甜甜的笑容。细细看去,这两人竟还有几分相似。
少年向水沉浓作一长揖,道:“姑娘好,在下柳木琴。”
忽受少年深深一拜,水沉浓心中诧异,停滞一霎。花凄探身望去,喜道:“是柳先生来了?”
“凄姑娘;
。”柳木琴拉了拉肩上的篾带,将背篓往上提了提,大方的笑着,抬脚跨过了门槛:“实在是对不足,因为木琴粗心大意,将姑娘的兔笼子给弄坏了,让兔子都跑了出来。”
花凄仍旧轻松的坐在秋千上,自由的荡着,她仿佛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兴,那么的轻松自在。
可水沉浓却不止一次看见她痛苦、紧张又狠毒的模样。
水沉浓闷闷地冷哼了一声便步出了门槛,也不管这柳木琴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人已远去,院子里,那温柔美丽的女子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原本极有活力的身体也在这一瞬间软了下来:“明知是戏,为何要演?”花凄哀哀的叹了一声,也不理还无措的站在晚风里的柳木琴。
柳木琴也收起了笑容,端正了脸色:“因为一开始姑娘就在演戏,现在戏已上台,姑娘不得不继续演下去。”
花凄渐露惆怅之色,迷茫的仰望着天空,暮色已逝,天空呈一片青灰色,几朵淡淡的白云随风飘散,又有几朵零碎的云朵被风吹到了一起,然后又散了开。看似轻松简单的聚聚散散,却是那么的难猜难测。
“唉!”花凄长长的叹了一声,道:“她真不是一个爱看戏的人,我演的那么好,她却转身就走,连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姑娘,白曼姐让我把药带来了,说是无论如何也得把伤治好。”柳木琴放下了背篓,把装在背篓里的药拿了出来,不去续接那让人惆怅的话。浓郁的药味儿漂浮在晚风里,花凄厌倦的合上了眼睛,将腾空的脚放到了地上,慵懒的站了起来,疲倦的走回了房里,愤愤的道:“给兔子用吧。我不需要。”
她厌恶那些药,臭臭的,恨不得要将人熏死似的。
她身上的哪一道伤不是那个女人所赐。既要费心费神的请医又要劳神劳力的监督她吃药,又何必还要在她身上留下那么多的伤口。花凄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怀疑自己,总是喜欢找借口打自己。
她扬手抚上右肩,那里的那道剑伤还在微微的疼。当时,那一剑刺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没有半点的痛苦,那时,她的嘴角在笑,眼里也在笑。
寂静的庭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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