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压在心里十年的痛苦都在梦转身的那一霎尽数从心里挤了出来,刀剑血雨寂冷日,十年孤独十年茫。皆说酒入愁肠意酣畅,想来能缓解那要将脑子挤得崩溃的痛苦的便也只有酒这一种东西了。
她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喝酒,她害怕别人看见她的任何模样,她总是已最冷漠的姿态将自己完整的隐藏起来。此刻她所面对的只有酒,所以她可以尽情的笑,尽情的哭,大胆的怨。
在这封闭的房间里,酒香弥漫,她也醉在香里。现在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她,她做了一个梦,可又不像是梦。她举杯,一个身穿碧绿长衫的曼妙女子也对她举杯,她笑,那个女子也笑。她揉了揉眼睛,放下了酒杯,伸手去抚那女子的脸,可那女子却忽的一下滑远了。她急躁躁的追了去,却又发现那女子已在她的身后。女子忽又换了衣裳,红衣胜火,长袖飞卷,脚尖轻点,几个起落,舞步轻灵,飘逸若仙。
水沉浓放下了酒杯,靠着桌子坐了下来,嘴角缓缓地浮起一抹笑容,那是冷冷的嘲笑。水沉浓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想到她,而且一想起就停不下来了,甚至还想靠近她,和她坐下来说说话,看看天。明明知道那个女子神秘叵测,并非善类,时而泼辣无礼,时而果断毒辣,却怎也停不下那莫名其妙的的想念。
关于那个女子没有人知道她来自何处,又去往了何处,现在是否还活着。她又是否知道,此刻有一个人正醉的一塌糊涂,一双宝石似的醉眼里,正浮着她的舞姿。
“杀人的人真的很可怜……真可怜……”
水沉浓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嘴里一直含糊的念叨着些模模糊糊的话。但那句‘杀人的人真的很可怜’吐词却是格外的清晰。
“你也很可怜……我也很可怜……都很可怜……”
“梦……”
“梦……梦……我母亲是谁?她是谁……”
“梦……告诉我呀……”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醒过来的,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几次又醒了几次。当她真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安稳的躺在了床上,叶池正坐在床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水沉浓只觉得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因叶池在又迟疑着不敢起身。
叶池见她面色苍白,定是难受至极,抬了抬手,已有丫鬟捧了温水过来,叶池亲自将水送到水沉浓的嘴边,水沉浓却犹豫了,不愿饮下。
叶池道:“平日听梦说你笑起来十分好看,前两日还想着如何让你笑一次,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只可惜并如梦所言的那般,以后你还是莫要在笑了的好。”
水沉浓未听明白叶池话中的意思。
只见鸾鸾已提着药箱赶来,与鸾鸾一同进屋的还有梦。
叶池道:“平时不见你喝酒,没想到一喝起来就将整个血狱的人都给惊动了;
。”
叶池边说已边让了开,鸾鸾弯腰施礼,在叶池刚才所坐的位置上坐了下去。探了探水沉浓的脉象,又让水沉浓张了张嘴。一张嘴水沉浓只觉得满屋子都是酒气,脑袋仍然昏沉沉的,完全不记得醉后是何等场面,自己又做了些什么?竟然还惊动了叶池。
鸾鸾开了药方命人随她去取药,又叮嘱水沉浓近日定要吃的清淡些,吃东西不可太急或太多。
水沉浓羞愧的垂着头,她不敢抬头。此刻在她面前的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两个人。
空寂的房里,三人都未说话,水沉浓一直低着头,只见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开始移动了起来,缓缓地移到了门外,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又过了会儿,叶池轻轻摸了摸水沉浓的额头,道:“我说过,这两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梦不会生气的。”
叶池虽然这么说,可梦已经生气了,已经连嘲弄的话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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