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悬在半空中,有丝期待,有丝恐惧,又有丝紧张。
我捏紧筷子,“她是我的妹妹。”
叶远烟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缥缈而又遥远。
老人常说吃一堑,长一智。人在同一个地方反复摔跤,只能说明他缺心眼。
我大概8岁的时候就开始缺心眼了。
我以为我爸妈总有一天会回来,我以为我的叔婶姑伯会接受我,我以为那时叶远烟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我以为他刚才会说,会说什么。能说什么。
我眼眶泛酸,嘲笑自己矫情。努力想让自己抬起头,微微一笑,哪怕说声嗯,也不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如此卑微。我一遍一遍尝试,不肯放弃。
饭桌上寂静得都能听见针掉落的声音。
唐嗳忽的站起来,“对啦,小澜是叶老师的妹妹。”
她拿起我俩的东西,“哥,我们学校还有事,先回去了。”
也不等任何人答应,她拉起我就走。
我被唐嗳强行拉出餐厅,新鲜的风扑面而来,吹的我大脑清醒的几分。
“好啦。”
唐嗳拿眼睇我,“你最好想想怎么编你和叶远烟的关系。”
“我没打算编,找个地方,我慢慢说给你听。”
我想到唐嗳刚才为我解围,心里暖洋洋的,好似这么多年终于有一个自己人一样窝心。我挽起唐嗳的手,
“走,我请客。”
我今晚想要好好的诉说一番,在车上说要亲我的叶远烟,在饭桌上说我是他妹妹的叶远烟。
哪个才是真的他。
有些事放在心里会慢慢烂掉,然后发炎,然后再由烂掉的伤口扩散到每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