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赶过來的时候,晁安看了壁辰一眼,当看到壁辰嘴角露出笑意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已经沒有了退路。
外面响声大作,在外探查的侍卫匆忙的赶到了灵夫人身边,神色差的难堪,不到一会儿时候,金戈声起,大批的士兵身着战铠,紧紧的把灵夫人的军队包围了起來,那样训练有素的军队,行走时战铠相触发出的铿锵声都让人胆战心惊。
灵夫人冷冷的转过头去,看着司马贺大声斥责,“司马贺!你这是想造反吗?”
“夫人,得罪了,老臣只是为民除害。”司马贺平淡的说道,“只要是想对国家百姓不利的人,老臣都不会放过。”
“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提拔起來的,先帝的恩惠,你都忘记了吗?”灵夫人说道,试图用这些去劝说司马贺,可是司马贺一脸冷漠,听着她的话既不赞同也不反驳,低着头一声不吭。
司马贺不为所动,那些士兵们也平静的骑在马上,本來应该是战场的地方并沒有厮杀声,可是灵夫人站在那里,不论她看向何处,那士兵带给她的压迫力却越來越强,她逐渐开始烦躁起來,看向壁辰的眼神也由平静变为了犀利,壁辰站在那里,看着灵夫人神情一点点的变幻,乐见其成。
“你是壁辰吧?”灵夫人终于看着壁辰开了口,“本宫曾经见过你。”
壁辰优雅的行了一个礼,“多谢娘娘眷顾。”
“不用,本宫现下十分后悔,沒有在你小的时候,亲手结束你的生命。”灵夫人咬牙狠狠的说着,“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个祸患。”
“当初是当初,现今夫人后悔也晚了。”壁辰轻轻淡淡的笑着,“若提到当初,我想最悔不当初的就是父皇了,他本以为自己带回了一个红颜知己,却不料自己带回的是一朵粘了毒的残花。”
灵夫人瞪大了眼睛看他,似乎沒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來,壁辰轻轻的仰起头,看着昏黄的天空,“不是么?即使夫人的曾经多么美艳,在嫁给花洛希之后,也只是一朵残花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灵夫人的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她的眼神不再像以前一样的清亮,不过是一个名字,她的眼眸中似乎已经有了泪水。
壁辰沒有回答她的问題,只是轻叹了声,“算起來,这个花洛希也算是个祸害百姓的罪人了,若是他能看好他的妻子,我们懿国的民众,我晁礼,我的母后舒灵,我的父皇晁栝,我的弟弟晁景,又怎么会遭受那样的苦难。”
“不,你错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跟花郎无关,弑君夺位都是我要做的事情,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他唯一做错的。”灵夫人看着远处,强忍着自己的哽咽,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这样,那已故去的花洛希就能听到她说的话,“就是不爱我。”
“一个人的悲惨,就要用整个国家的悲剧來陪葬,夫人的爱,恐怕任何一个人都要不起。”壁辰淡淡的说道,看着远处肩膀剧烈颤抖的女子,平静的转过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