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我跟增功他们拉开的距离虽然逐渐被拉回,但是赛程再长,总归是有限。我半途才开始发力,我跑了,人家不可能停下来等我的。所以说,我虽然在慢慢追上,但是总能保持着一段距离。
终于跑到了半程,已经到了小山坡的旗杆处。
高高的旗杆上红旗随风飘扬,“咧咧”作响。
我勒住马缰绳,放眼望去,增功两兄弟早已经跑远了,距离红毯处已经不远了。我轻轻拍拍马头,呢喃,“难道这就要输了么?”
跟人家的距离拉开太远了,怎么赢?
我话音刚落,胯下的茗茗忽然前身高高仰起,像是直立起来的马一般,嘶鸣不已。我以为它又要使坏了,正要下狠手打它。它跃起一跳,却跳了一丈高,我吓了一跳,紧紧抱住马头不敢动。
它四足落地,越跑越快,就好像加了个马达一般。我顿时明白它的意思了,心里顿觉豪情万丈,我小心翼翼的坐起来,睥睨的审视着前方两道身影。
要胜利,未必不可行。
茗茗的异样也引起了围观的啦啦队的注意,人群目瞪口呆的看着茗茗的飞奔,率先回过神来的是一众骑者,他们都是刚才被增功兄弟强硬“请”出比赛的竞争者,他们都很懂马术,也很懂马。茗茗的异样,在他们看来是那么的震撼。
围观的啦啦队大声欢呼着,增功兄弟闻听欢呼声,也都勒住马,齐齐回头看,他们也都傻眼了,茗茗的速度极快,几乎看清不清楚它的四蹄。
你们傻眼了就到我大放异彩了,我把马鞭给扔了,快马何须再加鞭。
增功兄弟见情况不妙,赶紧双脚一夹马腹,扬手马鞭抽打马背,纵马飞奔,他们不敢再停留了。他们的马也不慢,片刻,离红毯处还有咫尺之遥。
第一个率先到达红毯处的,是有资格赢的。
按正常情况我是赢不了的了,虽然胯下的茗茗已经尽力了,但是距离还是太远了。
比赛规则没有说不能使坏,但也没有说可以使坏,那我只能打打桌边球咯。我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两匹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右手手心向着地下一吸,但是这里是草原,什么石头这些都没有,摸摸身上也没有什么硬物。就在我慌忙之间,忽然想起了唯一的硬物。
马镫啊!
可是马镫那么大,甩出去肯定会被人家发现的,这真的好吗?
被人发现了的话,肯定会被人所不齿的,而且增功两兄弟好像不是好惹的。
但如果不使个坏的话,那肯定输定了。
哎,纠结啊,怎么搞。
我手摸到小腹处,忽然摸到有一个硬物。我撂开衣服看,呃,是裤子的纽扣。
我看看已经要踏入红毯的增功兄弟,一咬牙,扯下裤子上的纽扣,假装张大双手拥抱天地的刹那,悄无声息的把手中那粒纽扣瞄准增功的那匹马甩出去。
“嘶”,一直好端端跑着的骏马,忽然前身高高仰起,悲鸣一声,犹如癫狂了一般逃窜,增功猝不及防大惊失色,胯下的骏马撒开腿向着人群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