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想稍稍露一手吓退了她,并无意伤人,谁知他以内力试探后对方竟半分不让,而回击的剑气之凛烈纯厚远远出乎他预料,他起先轻敌,险些阴沟里翻船。
片刻之后,白衣青年悠哉的神态消失不见,收起内力,眼中出现些许惊疑和玩味。
“张真人门下……看来确实要比老尼门下强。”
瑶光也跟着收回了剑气,看也不看青年,转头与纪晓芙道:“纪师姐,我们不用理会这个家伙,三师兄已去寻你师妹了,很快就过来,我们走吧。”
瑶光说罢,拉着纪晓芙站起往外走去。
纪晓芙只觉得眼前一花,方才还坐在桌旁的白衣青年已到了两人身前。
她这一路上早已知道对方武功高强胜己百倍,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对方,便是找着机会刻下求援的记号,心中也是希望渺茫,日复一日,她几乎都已经要绝望了。
有什么比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却无法逃脱更可怕?
纪晓芙日夜盼着有人能来救她,但如今见到来的是武当派一个小女孩,她恨不得自己没有画那些记号,只恐怕自己又连累一人,差点都想哭,现在见到白衣青年又露了这么一手轻功,她几乎都想开口求饶,恳求对方不要为难这位武当的小师妹。
瑶光将纪晓芙往身后拦了一下,左手持剑,横剑身前,笑道:“阁下这是何意?”
白衣青年本就俊雅,此刻一笑,更是多了几分风|流。
“既然来了,何必要走?我想请你喝一杯酒。”
“抱歉了,和你这种人喝酒,怕是再好的酒也会难喝。”
瑶光视线捕捉到对方身影一动,她立刻带着纪晓芙往旁边踏出一步,长剑并未出鞘,连着剑鞘往前下削去。
原本那处空空如也,偏在剑鞘挥到最低点时一道黑影闪过,而后生生停下,在间不容发的空隙里硬是转向旁边。
纪晓芙看得呆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人交换了几招,先是白衣男子出手想夺自己过去,而后武当的师妹将她往旁边一带,以她的功力本没有意识到那一步的精妙,但等到男子后招落空,再抢一步,却被武当的师妹以剑鞘迫得不得不退,纪晓芙这才明白那简简单单的一步有多么的不易。
白衣青年不料自己竟会失手,愣了愣后,大笑几声,道:“武当派,雪竹?”
瑶光也是挑了眉,她几年来对剑上领悟甚多,从技至道,往往能料敌机先、见微知著,正如秋风未动蝉先觉,对方初动手她便能直觉到对方下一步会如何,这一招出手本已卡到了对方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那一点空隙,当是能好好给他腿上敲个疼痛的印子做教训,却不知对方竟还能生生一步转向,这般身法已可说是江湖中第一等的身法了。
幸而瑶光这一世的师父张三丰是当今武学泰斗,若非如此,或许瑶光更早些时候便难免会因远超众人而自傲,她既收起小看天下英雄的心思,此刻见到来人这般身手,再打量对方年纪,她竟是有了那么一点英雄惜英雄之心,但再想到此人心术不正,那一点欣赏也就立刻随清风消散了。
瑶光这才正眼看看白衣青年,揖手做礼,面上平静道:“武当派张真人门下八弟子,雪竹。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白衣青年后退一步,拱手行礼,又打量瑶光几眼,道:“不料想张真人竟收了关门弟子,我还道如今武当派三代弟子已有这般能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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